,咒愿神圣,神皇万岁,孙子成行。”时大臣均呼万岁,龙颜大悦,李隆基随父兄叩拜下去时,看到弟弟如个小小玩偶般,被人操控着,说出连他自己都不解词句,心中忽然涌上深深厌恶。
李成器所盼望团圆,也并未持续多久。数月后神圣皇帝改封李成器为寿春郡王,李成义为衡阳郡王,李隆基为临淄郡王,李隆范为巴陵郡王,李隆业为中山郡王,并出宫赐邸居祝太平公主早入宫接几个侄儿,薛崇简如往日般,先跑进偏殿中,却是为眼前景象呆呆:李旦坐在当中抚琴,却是交领白袍,蓝巾裹发,清素如贫寒书生。几个儿子环坐左右,李成器以犀簪轻轻击节,低声歌道:“思归引,归河阳。假余翼鸿鹤高飞翔。经芒阜,济河梁。望旧馆心悦康……”最小隆业才四岁,抱膝坐在旁轻轻抹抹眼睛,却是乖觉地不发声。
李旦抬头望见薛崇简,淡淡笑,伸手按住颤动琴弦,道:“这支曲子就先教半,剩下留待来日吧。三郎在琴上不甚用心,爹爹送你句话,琴之言禁也,君子守以自禁。这张琴你带出去,遇事先想想这个禁字。”李隆基忍着泪水叩首道:“谢爹爹教诲。”上前将那张琴抱在怀中。
李旦向怔怔听着薛崇简笑道:“花奴,你娘呢?”薛崇简跑进来道:“娘在外头跟舅母说话。”他拉起李隆业手哄他道:“你别哭!以后带你玩,有在,没人敢欺负你1
李旦先前已想得明白,此刻离别在即,心中仍是忍不住作痛,轻揽住薛崇简肩膀道:“舅舅替他们多谢你。”
门外太平公主款款进来,笑道:“四哥又说见外话,凤奴他们便如孩子般,断不会让他们受委屈。”李旦点点头,先前叮咛太多,到此时反倒无话可说,沉默片刻,向李成器道:“去替拜谢你姑姑。”
李成器望着母亲双目含泪站在门口,心中酸痛难忍,他以为他终于可以望到看到幸福时候,上天又如此轻率地更改。他忍泪跪直身子,向太平公主叩三个头,又向刘妃和窦妃等人叩首道:“母亲与诸位娘子放心,会照顾好弟弟们。”刘妃不似李旦这等把持得住,上前把搂住儿子哭道:“这个时节天气冷,晚上千万记得把衣服盖在熏笼上,你四季衣裳娘都贴签子,可别弄乱……你弟弟们都还小,你要多操心,晚上带着他们早些睡,莫要看书忘时候……”被她催,几个妃子都忍不住,抱着各自儿子哭起来。
太平公主静望着这母子断肠景象片刻,来到在李旦身边缓缓坐下,轻攀着他手臂,低声道:“四哥不闻申生在内而危,重耳在外而安乎?母亲肯放凤奴他们出去,必不会再过分难为,倒是你和嫂嫂们,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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