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子到关键之时,不好意思出门,却也不说破,漫然道:“大哥喉咙还有些痛,要再养养。”薛崇简便握住李成器肩膀道:“你喉咙红肿?让瞧瞧!”李成器笑着避过,拿去他手道:“别闹。”听声音果然微带嘶哑倦意。
李隆基看看棋盘,忽道:“知道!”忙点下子,他这招已在李成器所料之中,不假思索便追子,李隆基轻轻“啊”声,又微蹙眉头冥思起来。薛崇简见他二人只自顾自地下棋,不知为何心下便有些气闷,道:“说件新鲜事给你们听,昨日在宫中,看到阿婆养猫!”
果然李隆基和李成器都诧异地抬起头,众人皆知因当年萧淑妃死前诅咒,皇帝最厌恶猫,宫内已是数十年无人敢养猫。薛崇简见他们终是从那方寸棋盘上回过神来,便有些得意,道:“是真,看见阿婆身边宦官在训只猫,将那猫和只鹦鹉关在同个笼子里,要是那猫儿扑鹦鹉,就把它拿出来用竹鞭抽打顿。到后来吓得那猫见鹦鹉就缩在笼子角儿上,那鹦鹉倒小人得势般,反去啄猫。”
李隆基皱眉道:“这又是做什营生?”薛崇简道:“问那人,他说等到训好,阿婆上朝时要给百官看,让他们见识下,鹦鹉也可以降服猫。”
李隆基和李成器数年来随着父亲处在风口浪尖儿上,当年皇帝废立时几乎是从生死线上转圈儿回来,对朝事远比薛崇简敏锐,两人都是脑中嗡声,怔怔相对片刻,李隆基撑不住急道:“大哥,宅家是要……是要立魏王为太子?”李成器虽然心中万分为父亲担心,却皱眉制止他道:“不要乱说。”
薛崇简也立刻明白,诧异道:“阿婆是拿鹦鹉比拟武家,拿猫儿比拟舅舅?”
李成器想到皇帝早有意愿改立武承嗣为太子,到现在还不曾动手,不过来因着外间以李昭德狄仁杰等为首忠直大臣们庇佑父亲,二来也因为李氏御宇五十载深得民心。太后用鹦鹉啄猫,显然便是要为武承嗣立储造声势,以显示武氏乃天意所向。父亲旦失皇嗣身份,只怕就要沦为武家诸王砧上鱼肉。心下忧急,虽然对薛崇简道:“莫胡说。”神色上却不禁带出凄然来。
薛崇简嘟着嘴低声道:“阿婆也真偏心,世上有比儿子更亲……”他忽然转眼珠道:“有!”他将李成器和李隆基拉进些,低声笑道:“昨日看,那猫也就是平常模样,要找出十只八只相像来容易得很。弄只来,把它训得凶些,到阿婆要把她猫拿上朝前,就悄悄给她换……”
他未说完,李成器已是惊心,忙道:“万万不可!”他被薛崇简这鬼祟主意吓得心中乱跳,抓起薛崇简手道:“花奴,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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