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半醉中朦胧话语反倒渐渐清晰,李成器叹息说这障子画不完,李成器答应他起去长安,李成器说眼下月亮是最好,原来母亲和表哥,都是骗他。
他嘴唇颤抖几下,手足渐渐觉出寒冷麻木。与上次李成器被送入推事院纯粹恐惧不同,这次期望与失望都至为彻底,承接太过紧密,梦里那个含笑月亮,只是他人痴想而已。他用力挣脱母亲压制,站起来身来向门外走去。
太平厉声喝道:“你站着!不许去!”薛崇简双目略红,语气倒从容,微微冷笑道:“你传人绑吧。”太平问道:“你知道他在何处?”薛崇简冷笑道:“你不告诉,也能自己找。去问上官阿姨,去问内侍省,去问阿婆,大不再去寻次推事院!”
太平勃然大怒,起身喝道:“匹夫之勇!这次若非安金藏舍身救主,你以为凭着你身血肉,副唇舌,能救皇嗣和凤奴?你知不知道至尊是以什罪名腰斩元庆范云仙他们!是私谒皇嗣!宅家将凤奴幽闭,就是不愿他们再与外臣接触,你想送与凤奴性命,就去找他吧!”
薛崇简骤然回头,压低声音道:“阿母,又出事?”
太平见儿子并非全然意气用事,心中倒是微微酸,走上前握着他手轻声道:“来俊臣暗地里指使几名御史纠弹。”薛崇简惊道:“他怎敢!”又咬牙恨道:“上次就该刀宰他!”太平冷笑道:“来俊臣连条狗都不如,值得你为他赔上性命?宅家这次宽赦四哥和凤奴,又赏赐安金藏,便已是对他不满。他连都敢动,不过是狗急跳墙困兽之斗,他动静越大,越见他方寸已乱。”
薛崇简迟疑道:“会不会是魏王他们……”太平嘴角抿起丝笑容,道:“武攸暨在手上,倒他们武氏牵发动全身,对他们没好处。这次来俊臣没有从凤奴那里拿到口供,又失圣宠,武承嗣也不会再保他。你且略等几日,要办件事,这件事若成,你去看凤奴就无妨。”
薛崇简长这大,母亲第次将朝中诡谲风波与他商量,他望着母亲发髻上步摇上细如虫须般金丝纹风不动,她双眉上额黄也般金光闪耀,不知为何,隐隐有面对皇帝紧张。他手心冒汗,道:“阿母,能帮你做什?”太平温和望他眼,笑道:“你若真想帮,就回家去,跟武攸暨好生磕个头,陪个不是,再去跟阿婆请安认错。”
薛崇简明白,母亲这次要倒来,还须借助武氏力量,便要先笼络好武攸暨。他点点头,他迟疑刻,又道:“阿母,你只告诉,表哥他是否平安?为什……要和二舅舅儿子关在起?”他想起那天皇帝望向李成器时冷厉决绝凤目,仍是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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