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句,以后不许再做这种事。”薛崇简却不料他竟然忽然开恩肯宽赦自己,正要答应,不知怎回事,开口时,却变成愣愣句:“不知道。”
他心中懊悔,只道自己是被打傻,心内却知道,他是真不知道,他可以次次讨饶,次次认错,但若下次,此番之事重来遍,他依然无旁选择。他就是如此贪恋这个人,不容得刻分离,他连他生气样子,此刻冷漠都舍不得。他知道这贪恋不该,他们终究只是表兄弟,李成器血脉中有比他亲得多人,他贪恋终有日会被粉碎,可是他除次次拽紧他,能有什办法。
李成器听他如此说,气得手颤,扬起扇子来又重重抽数下,薛崇简此时只能抽噎哭泣,脑中微微发木,胸口憋得有些恶心。李成器见那青紫肌肤之下已有几处微微泛起细小血点来,时连气也喘不上来,扬起手慢慢垂下,将那把扇子放在桌上。
薛崇简只怕他转身走,把扯住他手腕,哭道:“你都打,不许走!”李成器轻轻伸手,揩去他脸上道泪渍,苦笑道:“能走到哪里去?”薛崇简道:“那你也不许不理!”李成器手在薛崇简鬓边、眉际、颊下轻轻抚摸,分辨着灼热黏潮汗水泪水,薛崇简屁股仍是片刺痛,他心中痛楚却在李成器清凉指尖下渐渐平和。他知道这姿势是有些丢人,他更不愿思考这责打后触摸代表着什,又超越什。他只当这是小时候,切从他记忆起点开始,切都不曾改变。
李成器将薛崇简放平在榻上,为他擦些药,就听见外头张林催促声音:“薛小郎君,这都快到午饭时候!”薛崇简呵斥道:“滚远点!”李成器叹口气,道:“你还是早些去吧,别让姑姑担心。”薛崇简趴在榻上,闷声道:“翻不过去。”李成器道:“请他开门。”薛崇简转过脸去,道:“屁股疼,走不动。”李成器拿他无法,抱膝在他身旁默坐会儿,轻轻打开那把腰扇,却看见是自己不久前写字:“夫人之相与,俯仰世。或取诸怀抱,悟言室之内;或因寄所托,放浪形骸之外……”这段话早已烂熟于胸,此时看来无比刺心,实在不忍再读下去,又将那扇子合起,伸手探入薄被中去,在薛崇简臀上缓缓按揉。
圣历元年三月二十八日,李旦以为与往日并无不同,二更后他宽衣躺下,豆卢氏将他白日外衣平整叠好,侧目望他眼,见李旦只是平躺着闭目,胸口衾被微微起伏,也不知是否睡去。片昏黄灯光映在他额头上,将鬓边丛白发映得甚是突兀。豆卢氏心中作酸,李旦今年不过三十八岁,但自三年前刘妃窦妃出事,他行止便如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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