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其余三人,各罚俸半年。你们回去,都拿朕方才话问问自己儿子,居心可安?”
李旦肩头抖,几人都知这责罚极不公平,薛崇简等人家里都是富可敌国,虽在朝堂上挂着职衔,却从来不入朝当职,也不指望那点虚俸禄过日子,这责罚连隔靴搔痒都算不上,只有李成器受才算真正重责。只是皇帝素来偏爱薛崇简与两个侄孙,李旦怕太平再说话,忙叩首道:“臣领旨。”太平也只好跟着叩下头去。
被这事搅合,皇帝心中厌烦,便起身入内,李显夫妻忙跟过去搀扶,皇帝走出几步,回头望李显道:“你也觉朕罚得不公?”李显忙道:“臣不敢,成器是兄长,又有王爵在身,做出这等没体统事来,自然该罚。”皇帝瞟他眼,道:“只对半儿,大郎他们不成器,你看在朕面上,给他们口饭吃,国家养几个闲人,也不值什。凤奴是你亲侄,你将来继位,必要依靠旭轮父子辅佐,他这个样子,你敢用?”
李显吃惊,忙跪地道:“母亲此言,臣无立足之地。无论李氏武氏,皆是臣骨肉至亲,恩典荣养,臣皆当视同仁,拔其贤者而用之,绝无偏颇之心。”皇帝淡淡笑,叹息:“人心原就生得偏,谁心,谁知道。”李显吓得慌忙叩头,待要再说话,皇帝已扶着张易之张昌宗去远。
李旦夜晚归府,需要重开宫门,太平将他送到宫门前,宽慰他道:“四哥不必太忧心,交代内侍省人,手下留情。”李旦苦笑道:“凤奴原来该打,你又何必在这小事上惹娘生气。”太平微微笑,握住他手道:“四哥,你不用再怕,今日已非三年前,娘身边,也不是冯小宝来俊臣等人。”李旦低下头,在夜色中望着妹妹艳丽却已青春不在脸,叹道:“这些年,辛苦你,你为与凤奴他们做,此生难报。”太平笑道:“自家兄妹,何必说这等话。”
李旦点点头,阵风来,见太平微微缩肩膀,忙解下自己大氅将她裹住,太平将氅衣拉住,望着他笑,神情依稀还是少年模样。李旦有些恍惚,想想,仍是下意识叮咛句:“你万事小心。”才转身登车,太平见他仍是如履薄冰般,觉得好笑,继而又轻轻叹口气。
太平回到修书院中,刚要脱下氅衣,忽然有人悄无声息地蹿出,将她从后拥住,湿热喘息声喷在她脸颊上,低笑道:“你冷?帮你暖暖?”太平望着镜中那张俊美绝俗脸,笑道:“你怎出来?”张易之笑道:“宅家那里有昌宗陪着。”太平冷笑道:“原来是寂寞。”张易之含着她耳垂笑道:“是怕你寂寞。”
濡湿亲吻中,太平忽然沉下脸道:“你要是以为压制相王就是向太子献媚,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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