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几日来做总不合心意。
山中草木朦胧,云兴霞蔚,他却知道在这江静如练山下,却是暗流涌动、波谲云诡朝堂。自李成器纳妃后,李武两家儿女依年岁伦序次第成婚。唯有原先许给李重润永清县主在成婚前得疟疾早夭,皇帝郁郁不乐,时李显也不敢再提为儿子选妃事。此后李旦为李成义李隆基两人操办婚事,直忙至第二年初秋,又出件耸动朝野大事,集艺馆内教苏安恒上疏请皇帝让位于太子,疏内云:“天下者、神尧文武之天下也。陛下虽居正统,实因唐氏旧基。当今太子追回,年德俱盛,陛下贪其宝位而忘母子深思,将何圣颜以见唐家宗庙,将何诰命以谒大帝坟陵陛下何故日夜积忧,不知钟鸣漏尽!”
此疏上,太子与相王、太平公主皆惊恐待罪,张易之素来与苏恒安有隙,便怂恿皇帝收狱审问,皇帝倒出人意料地未曾加罪。于是相王与太平公主联名上表请皇帝封张氏兄弟为王,皇帝亦不从,不过倒是赐张昌宗为邺国公,算是对二张有所安慰。此后皇帝命为李成器等人扩建五王宅,又将终南山庄园赐给太平公主,李旦与太平对母亲用意心领神会,皆做出副求田问舍模样,日日忙碌于兴建府邸。
阿萝见薛崇简出来,笑着将托着笔砚漆盘交到他手中道:“既有郎君伺候殿下,奴婢就去偷懒。”薛崇简笑道:“都是你惯她,越发放肆。”阿萝窥破二人私情是去岁事情,李成器偶尔听她戏谑,仍是通红脸低下头去。薛崇简见李成器低头不语,看看那篓废纸道:“叫你上山,是想和你躲清静,却不料又惹你如此辛苦。”李成器涩然笑道:“心中清静,虽在庙堂而如山林,现在朝中瞬息万变,又如何静得下来。”薛崇简蹙眉道:“你若是担心舅舅,们今日下山看看,左右也就是两个时辰路程,省你两头操心。”李成器摇头道:“若是有事,爹爹姑妈定会派人通知们,这里——”他顿顿,低声道:“究竟是要好些。”
薛崇简默然,两人现在各自有妻室,人言可畏,回到城中连这等相伴时光都甚难得。他走上前,顺脚将那只纸篓踢翻,从后头拥住李成器道:“别管劳什子湿干,今日天气不错,陪打猎去。”
李成器薛崇简携手入内用早饭,连随从也未带,只用马驼薛崇简虎头进山游猎。终南山虽有各处王府庄园,但少人居住,山中猎物人来不惊,甚是好打,到午饭时候二人已是满载而归。刚到庄园门口,施淳匆匆迎出来,道:“殿下,郎君,相王府司马袁大人来,正在厅上用饭。”李成器微微怔,这袁恕己在相王府供职,素来为父亲敬重,若非朝中出大事,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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