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说得他为们所用,便不惧二张掌握禁苑。”李旦点头道:“尽力而为。”
张柬之道:“还有事,们毕竟都是外臣,从外攻入,要防止他们以陛下为质,挟天子以令朝臣。最好能有人为内应,选二张不在陛下身边日子。”太平公主笑道:“上官婉儿那里,可以联络,只是还有人,要向大人举荐。”张柬之道:“是谁?”太平公主道:“梁王,武三思。”李隆基嘴唇微微动,却是望薛崇简眼,不曾说话。
太平笑道:“鸦奴,咱们才是自家人,你不必在面前有所遮掩。提起武三思,并不为他是亲家翁,也不为武攸暨。张氏兄弟不过二竖子,们联络举朝大臣,可举诛杀。武氏宗族繁茂,现今在朝为官者不可胜数,远非二张可比,若要杀武三思,你有几分胜算?”李隆基低声道:“侄儿只怕会养虎为患。”张柬之道:“两害相权取其轻,公主言之有理,今日所急只在张氏。若武三思肯为等所用,自然最好不过。”
李隆基道:“侄儿斗胆,也有人举荐,便是曾为相王府长史姚元之。”太平公主目视李旦,李旦凝思刻道:“此人可信。”张柬之素知李旦慎重,他既说可信,必是对姚崇为人知之甚深,便点头道:“姚崇现任灵武道大总管,臣尽快调此人入都。”
那夜众人商议到快五更时,才由薛崇简兄弟送走张柬之,帐中只剩下太平与李旦,李旦似是怕冷地抱着杯热酒,却又不饮,心力交瘁地望着那簇快要熄灭炭火。太平靠近李旦,想要将他手拉过来,稍用力,却未拉动,她侧过脸去,望着兄长憔悴面容,低声道:“四哥,你很怕?”李旦涩然笑道:“自然怕。这些年来,被幽禁在东宫,每个被阿母派来内侍,都可能携带着鸩酒白绫,不怕他们,却怕见到阿母。……长四十多岁,还从未违拗过她。”太平低声道:“懂,都懂,自从三郎走后,每次见到她,都会害怕。可是知道,为儿子,为你和三哥,还是要笑着去见她。”
太平轻轻将头依靠在李旦肩头,李旦出会儿神,听见匀细呼吸,侧首望去,却是太平靠着他睡着,火光将她脸颊映得如同少女般娇红。李旦望着妹妹脸,离开皇城中钟鼓之声,他想起那山水迢递长安,文静大哥,傲岸二哥,病弱父亲,俊美表弟薛绍,自己无知无识青春年少。许许多多他刻意忘掉人和事,他终于在这寂静荒凉野外,又都回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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