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低声音道:“她也不会留你到今日。”太平笑道:“来日阿韦子登基,崔侍郎可入控鹤监,只不知你这个先帝昭容,又该受何封赏呢?”
上官婉儿双妙目望着太平,编贝样细齿咬着薄薄樱唇,她眼神中竟有丝痛楚,柔声道:“太平,你不信吗?”太平公主双目亦是微微红,道:“三哥是怎死?”上官婉儿微笑道:“问这个还有意义吗?你该明白,显虽庸懦无用,但们都不愿他死。”太平公主微微点头:“现在你手上有何人可用?”上官婉儿摇头道:“无人,所以才来找你。”太平冷笑声:“如今不过是阿韦子砧上鱼肉,又能有什用?”上官婉儿望薛崇简眼道:“让花奴换上这人衣裳,可带他出去,让他去五王宅找相王四子,去万骑找葛福顺陈玄礼。”
太平直略带讥诮笑容被惊怒取代,她狠狠甩脱上官婉儿手,道:“你疯!长安城内重兵环伺,朝中津要皆被韦家儿把持,你让儿子个人去送死!”
上官婉儿沉声道:“韦家儿们匆匆走马上任,万骑虽然归韦温统帅,底下将士却并不心服。李唐中兴未久,天下人不会希望再看到个女主,花奴和相王诸子虽然年少,所挟却是你与相王人望!只要他们能策动五百健儿杀入宫中,那五万人马势必归附。”
太平冷笑道:“如此说,你带出去岂不是更好?”上官婉儿蹙眉道:“太平!阿韦召相王父子入宫,其意不言自明,就是要你投鼠忌器不敢妄动,你日在府上,可保相王日平安。如今们皆成困守之局,能寄望只有这些儿郎们!”
薛崇简上前步,双膝跪倒在天平面前,仰头道:“阿母,上官阿姨言之有理,你让去吧,定带兵回来救你和舅舅!”太平怒道:“起来,你道这是闹着玩!凭你们几个孩子就能举事!”
薛崇简这几日虽然担忧,毕竟有母亲在旁,不至于绝望,现在看看上官婉儿那身戎装,知道终于到无路可退之时,还是情不自禁感到阵彻骨恐惧。他知道此去比推事院之行凶险百倍,稍稍踏错步,死就不是他人。然而上天并不允许他生依偎在阿母身畔做花奴,他需要自己去在刀锋剑林中为母亲,为表哥蹚条路出来。
他垂在身侧手暗暗发力,让指甲直刺入血肉,让掌心疼痛抵消他心中无助恐惧之感,面上却还带着微笑道:“昔日总是花奴闯祸,让阿母为收拾承担,也该轮到花奴为阿母出次力。昔日在军中识得葛福顺陈玄礼将军,知道他们皆是忠义之士,阿母放心,定万分谨慎,绝不再意气用事。”
太平望着面前儿子,昔日被自己抱在怀中婴儿,如今跪着也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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