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他心中,还是如此强烈地依恋他们。姑母决裂,对他无异于天崩地裂,更为可怖却是他与花奴这样渐行渐远,他每日都在想,若是姑母永不原谅他,他该怎办?是否他与花奴再回不到从前?是否便人任由时间将他慢慢凌迟,是否这世间真有拼却性命也挽回不得离别?
个内侍匆匆奔来,禀道:“殿下,郭相公请殿下速速与他进宫面见太上皇!”忽见自家殿下面上似有泪痕,惊道:“殿下?”李成器骤然回过神来,此时快要入夜,宫门已经下钥,不知宫中出何事。阁中诸女子听到李成器到来,纷纷起身,王妃元氏怀孕已有五月,身子稍显沉重,被侍女扶着,出来诧异道:“郭大人在何处?”那内侍道:“郭大人不及进府,就在门外等候,只说十万火急。”李成器道:“去看看。”也顾不得换衣裳,便随着那内侍疾步向外走。
元氏向北望去,浓墨般彤云拉拽地半边天倾泻下来,压在远处高耸太极宫承天门飞檐上,李成器青衫正隐没入那团漆黑夜色中。骤然个惊雷滚过,似要将那巍峨宫殿与其下微茫世人起击碎,她浑身个哆嗦,胸口又是阵欲呕烦恶。
李成器在门外见到郭元振,见他身后还跟着数百禁军,大是惊疑道:“郭大人,究竟出何事?”郭元振道:“太上皇有旨,有乱军入内客省,召等入宫护驾,究竟何事臣也不明。”李成器听说宫中兵变,心急如焚,也只得翻身上马,与郭元振急向太极宫奔驰而去。他们马匹穿过东西两市,场,bao雨终于落下,将火把都被浇灭,街上已有众多兵马呼号奔驰来去,黑暗中辨不清谁追谁逃,李成器被雨水打得睁不开眼,高声道:“郭大人!究竟是何人作乱!太上皇可曾传召太平公主?”郭元振抹把脸上雨水,道:“臣不知,殿下可亲自问太上皇。”
李成器下意识勒住马,向身后望去,大雨将天地真相与他阻隔开来,他被包裹进团冰冷黑暗中。他心中忽起阵急痛,硕大雨点如拳般击中他双眸,他不知自己身在何处,更不知那些蒙蒙灯火,哪处才是花奴与姑母所在。郭元振见他停下,也住勒马道:“殿下,夜中难明实情,还是先见确保太上皇平安要紧。”李成器心乱如麻,只得点点头,策马疾奔。
他们奔到太极宫外,远远便见承天楼上灯火通明,上面内侍高声喊道:“何人前来?”李成器看不到父亲,颤声喊道:“臣李成器求见!”个人影闪到城楼边,声音也颇为激动,回应道:“成器!”李成器长吁口气,翻身下马,守卫羽林让出条路,他便向城楼上奔去,太上皇已不及等待,顾不得雨大迎上来,李成器看到父亲无恙,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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