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惟舟扯
扯，扯不动。
于是微微站定，垂眼看他，轻笑反问：“
为什
不高兴？”
不高兴？
那确实是有点。
秦随是沈惟舟所见第
个不被“盛空阳”所影响
、位高权重人。
秦随目光落到宽大袖口下露出那截雪白皓腕上：“焦尾琴在你手中。”
众所周知，天下名琴三架，焦尾妃色风雪客，焦尾被万劫谷少谷主赠予盛空阳当生辰礼物，而其他两架琴至今下落不明。
有焦尾琴，想来也是用不惯其他琴，秦随不明白沈惟舟意思。
“……”
沈惟舟收回手：“哦。”
周围无人再应声，秦随感受到身侧气息消失，手指微动，白玉盏在手中化为齑粉，点声响也无。
而沈惟舟看着面前严阵以待群人，微微颔首。
“好。”
……
炷香准备时间，燕国人围成圈讨论如火如荼，沈惟舟孤身人，无所事事地在那儿喝茶。
满是咄咄逼人压迫，根本没给沈惟舟说不机会。
话都扯到两国头上，原本意气之争就变成国与国之间较量，更是容不得沈惟舟临阵退缩。
袁孔朔倒也不愧是世家之后，看着头脑简单，短短几句话就挖个又个坑。
逼人不可防守，只能进攻。
殿内两方人马都急得不行，秦随垂坐高台之上，修长手指轻叩几下案几。
可能以后秦随见到真正盛空阳会发生改变，但至少此刻，秦随并没有因为“盛空阳”这个人而做出些令沈惟舟匪夷所思举动，说出些令人看不出脑子构造话。
他会威胁，会利诱，会在沈惟舟需要时候帮他把，也会在沈惟舟开口时落井下石，达
【焦尾琴在主角手里啊？？这下怎办！】
系统怒斥黑心资/本/家。
【给他打工还不给琴！！小气鬼！！】
忽地没什兴致，沈惟舟转身欲走，却被只修长手拉住衣角。
秦随：“你不高兴？”
杯茶喝大半，沈惟舟终于想起来自己如今贫如洗，自然也是没有什趁手乐器，于是兜兜转转，又把眼神投向秦随。
秦随：？
总感觉没什好事。
果不其然，沈惟舟看秦随眼，径自起身来到他跟前，心安理得地摊开手。
“陛下，”美人唇角噙着抹温柔笑，“要替秦国上场，但没有琴。”
“催下燕国消息。”帝王秘银面具下狭长双眸透着凉薄之色，“太张扬，不符合燕建余那老东西性子。”
“说不定是世家自作主张？”
“那就更不可能。”秦随声轻笑，似带嘲讽，“云家比燕建余更清楚，燕国腐朽，不宜与大秦开战。”
“……”
“事出反常，有些人狐狸尾巴，也该藏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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