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死之前,他看到那个人。
那个面上带着病容、看上去艷丽脆弱,明明应该被豢养被宠爱,当个依附他人花瓶美人,却手提长剑,杀人不眨眼。
他对他说。
借过。
—
想半天还是不放心刚刚动静,他终于忘记主上千叮咛万嘱咐不要离开半步马厩,拿上自己武器——把巨斧,走出马厩。
他仔仔细细地看圈周围,没人。
万籁俱寂,连月色也逐渐暗下去,似乎周围风都停。
就在他怀疑切都是自己疑神疑鬼错觉,进而放松警惕时候,他头顶传来阵凉意。
他猛地抬头。
不过那也是迟早事。
想要离开靠沈惟舟和秦随这样是走不远,他们必须得要匹马,马厩是非闯不可。
幕后之人实在是小心得过分,力求每个环节都做到万无失。哪怕是下药,派数十倍多于他们人数杀手,认定这是个必死之局,也不忘派个人守住马厩。
沈惟舟轻轻舔舔牙根,浓重血腥气让他厌恶,更让他清醒。
得想个办法。
栈人很快就会过来,也会很快发现任务还没完成,沈惟舟甚至都顾不上帮秦随处理下伤口,略略想下,直接搀起他就从窗户跳下去。
沈惟舟现在内力耗尽,刚刚借力招解决剩下二人之时还受暗伤,正面与来人对上必死无疑。秦随现在伤比他还重,连能不能醒过来都是个问题,更是不用说抵抗甚至解决追杀人。
他们不能呆在这儿。
想要活着,他们必须要离开。
窗户到地面高度并不高,但沈惟舟把秦随半揽在怀里,替他承受全部重量,让秦随不至于受更重伤。落地时候哪怕是有缓冲之势,沈惟舟也难以自抑地闷哼声,嘴角溢出丝血色。
声嘶鸣长啸打破夜
“唰——”
鲜血四溅。
具尸体死不瞑目地倒下去,倒在无数死在他手下尸体旁边。
因果昭昭,终有报。
死于非命,是他种因,也是他得果。
……
半响后,百无聊赖正坐在马厩处数稻草人眉头皱,敏锐地听到有什动静。
怎回事?还真让秦随给跑出来?
他紧皱着眉头,仔细听半天,空气中又安静下来,仿佛刚刚他听到动静都是错觉。
他面色愈发狐疑。
跳下来位置正是后院,沈惟舟来时观察过后院布局,马厩就在不远处。
顾不上别,沈惟舟搀起秦随,两人朝马厩移动过去。
离马厩几乎只有步之遥,沈惟舟生生停住脚步,眼神冷下来。
有人。
沈惟舟脚步很轻,走又格外小心,再加上秦随就算半昏迷着也下意识地跟上沈惟舟动作,所以他们两个倒是暂时还没被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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