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身边人太过吵闹,也或许是因为体内毒性影响,沈惟舟听着众人提议赋诗助兴点子,终于再也克制不住自己困乏,迷迷糊糊地睡过去。
也不知道睡多久,再醒来时候,沈惟舟发现场间安静地有些吓人。
他抬头看过去,大堂中央站着、神情惊慌面如土色那个文人,正是江慕白。
……
沈惟舟微微闭闭
……
时间过得很快。
天色渐渐暗沉下来,来到观星楼人也逐渐多起来,原本因为种种原因安静不少茶楼再次变得喧嚣。
二楼雅间已经全部满,昂贵珠帘被挂起,以便二楼贵客们能看到楼情况,参与到今日这场盛况之中。楼大厅内也是人满为患,众人俱是拿出自己最好面,试图被谭文公谭大人青睐,然后步登天。
沈惟舟独自人坐在角落里,看上去有些孤寂。面前桌上只有盏清茶,还是邻桌之人出于善意而相赠。
最后还是两个人都留下。
江慕白虽然顾及着斯文没有当着众人面哭二闹,却还是脸红脖子粗,激动地拦住沈惟舟,放下狠话。
他以他二姐救命之恩为要挟,告诉沈惟舟,如果他不能参加今晚这场宴席,沈惟舟就是忘恩负义之辈,他二姐定不会放过他。
这种口头威胁小把戏其实并不能让沈惟舟改变主意,真正让沈惟舟开始重新看待江慕白,其实是管事态度。
那管事开始见他们二人为宴席名额而“争吵”之时,是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态度,可是当有个小厮过来朝管事耳语几句时,管事又过来打圆场,告诉他二人都可以留下来,不必再争。
他毫不在意这些,只是偶尔看眼在不远处人群中努力奉承江慕白,大多时候都是半阖着双眸,长睫如蝶翅般轻轻震颤,昏昏欲睡。
宴席已经开始,谭文公还没来,就连所谓县丞大人都没个影子。
反倒是各种文人墨客和少爷公子早就找好自己位置,开始各种觥筹交错,推杯换盏,虚情假意交际。
今晚来女眷不多,少数几位未出阁小姐安心待在二楼雅间,被护得好好,连根头发丝儿都没有让人瞧见。
剩下几位夫人也是跟在自家相公旁边,含笑与身边朋友同交际,看上去个个都是精明能干模样。
沈惟舟还是温温和和模样,只是眼底凉薄之色愈甚。
好像有人在关注着他们。
而且这种关注与其说是看沈惟舟要干什,不如说更多把注意力放在江慕白身上。关注沈惟舟可以说是好奇,但关注江慕白……那就是带着目性。
看着江慕白脸欣喜地去找管事道谢,沈惟舟垂下长睫,掩住眼底讥讽。
蠢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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