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随听出
言外之意：“你知道他是谁？”
把瓷瓶放到桌上，沈惟舟刚要给自己倒杯茶水，
杯已经倒好
茶就递过来。
“……谢谢。”沈惟舟轻轻道声谢，“见过，也跟你提过。”
“他是云子衍。”
与谭文公见到那次，云子衍也在场，而且看上去云子衍在秦国活动已经不是天两天，像是每年都有
秦随见状，摩挲着剑柄上花纹，语气带上危险。
“滚。”
秦随杀意太过直白，云子衍也不再多留，径直离去，没再多说什
话。
就在他快要出门时候，秦随眼皮都不抬下，顺手拿那个云子衍碰过茶杯扔出去。
茶杯直直冲着云子衍帷帽而去，速度极快，力道极重，角度也极其刁钻，让人避无可避。
“没事吧？”
秦随声线里带着丝不易察觉担忧。
沈惟舟轻轻摇摇头：“没事。”
“放他走吧。”
放走？
温和清隽之感，细细看去又分明是冰冷和审视之色。
沈惟舟像是早就知道云子衍不会轻易地离开，他明明看不见，却精准地反握住云子衍手，然后用力。
云子衍毫无防备，瓷瓶脱手而出，被沈惟舟轻轻松松地接在手里，拿到远离云子衍那侧。
虽然时不察被沈惟舟制住，但云子衍反应也很快，当即就要去夺那子蛊。
沈惟舟轻轻冷嗤声，修长有力手中不知何时出现柄短匕，以个云子衍反应不过来速度抵上云子衍脖颈。
云子衍似乎笑下，头也没回。
“啪——”
茶杯落在地上，应声而碎。
秦随微微正色。
“留不下他。”沈惟舟听到两人闹出来动静，突然开口，“他武功不在你之下。”
秦随视线掠过云子衍：“杀便杀，不会出事。”
意思是让沈惟舟不要有什顾虑，想打便打想杀便杀，出什事都有秦随给他兜着。
沈惟舟依旧是那个意思：“放人。”
三人对峙半响，沈惟舟率先放下短匕，秦随沉默片刻，终究是听沈惟舟话，也跟着放下手中长剑。
云子衍在原地不动，直勾勾地盯着沈惟舟位置。
隔着白色帷帽纱帘，沈惟舟秾丽眉眼似是蒙上层雾，云子衍有些愣神，感觉眼前景象都开始变得不真切，只有那殷红唇瓣张合，愈发诱人。
沈惟舟看着白色纱帘上渗出血迹，语气没什波动：“倒是难为费心，为
这般大费周章。”
“回去告诉盛空阳和西楼渡，这份礼，记下。”
切都是说起来迟做起来快，秦随剑也抵上云子衍后心，只需个心念神动就可以取对方性命。
但秦随却并没有在意云子衍死活，而是先去看沈惟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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