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于秦随而言，百姓很重
没有防备之下
失重感让沈惟舟下意识抬手揽住秦随脖颈，沈惟舟体质偏寒，夜深时候双手都冷冰凉，触碰到秦随时候甚至像是被烫
下，然后就是暖烘烘阵舒服。
沈惟舟自己心里清楚自己手有多凉，但是秦随眼皮都不抬下，还把沈惟舟试图缩回去手往自己怀里放放。
“夜里有些冷，卧房里有暖炉。”
俊隽修长帝王微微垂首，字句，语气带着点儿漫不经心意味，却让人感到种像是烟花猛然绽开热烈汹涌。
“你也很重要。”
他深知，秦随死，那乱起来绝对不止秦王宫那处方寸之地，也不是整个望京，而是整个秦国，整个天下。
姬衡玉、云子衍乃至三国中老谋深算那些世家权贵会不知道这点吗？
肯定是知道。
只是在他们考量下，秦随死他们能得到利益比秦随活着他们能得到那丁点零碎更值得而已。
所以从拍卖场出来之后沈惟舟什
也没干，没有去听大牢里那些*员哭诉陈情，没有抚慰犒赏远道而来神策军部分人马，甚至没有清点下抄家所得来财物。
沈惟舟住笔。
“于礼不合？僭越法度？应当上报？”
青年偏头，乌黑眸子里带着嘲弄，唇角温软地上扬。
“陛下觉得呢？”
秦随看都没看摆在他手边卷宗折子眼。
沈惟舟原本要挣开手倏地顿住。
百姓很重要，他也很重要。
“……”
秦随当然知道沈惟舟想法。
他知道他是为天下大势和无辜百姓才会在无数个深夜里点灯释卷，在无数个暗藏杀机十面埋伏之下孤身赴险，甚至是冒名顶替那盛什来到他身边。
反正抄家有神策军盯着，也不用担心底下人中饱私囊或者仗势欺人，沈惟舟就让秦随有时间看着点，自己则是去于瑞仁最常去书房。
他开始从堆信件和卷宗以及账簿中寻找江南官场阴暗面蛛丝马迹。
时间紧迫，刻不容缓，攸关千万大秦百姓身家性命之事，他不能不急。
然后秦随见他还要继续再拿下本折子模样，漫不经心地按住他手，伸臂捞，把沈惟舟把打横抱起来。
“……唔？”
“扔。”帝王言简意赅，“去睡觉。”
沈惟舟摇摇头：“还没看……唔。”
他们在此地已经驻足数日，处理于瑞仁需要时间，收缴抄家需要时间，去和神策军汇合然后返京，肃清江南官场也需要时间。
可他们现在最缺就是时间。
望京城内权贵*员各自心怀鬼胎，边境两国以及蒙北部落还对着秦国这块巨大肥肉虎视眈眈，所有人都想得到最大利益，所有人都想秦随死……除沈惟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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