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第二种可能。
这毒就是存心折磨人且奔着要命去。
也不知道风九御到底得罪什人,能让对方下如此重手。
不过……
想想风九御越来越离谱作风和为人行事,沈惟舟恹恹垂眸,半是嘲弄半是冷淡地勾勾唇角,不再评价。
沈惟舟是被阵尖叫吵醒。
身下床褥柔软,被枕都散发出好闻皂荚香气,隐隐约约还掺杂着丝别熟悉味道。青年睁开眼之后反应会儿,记忆停留在和秦随昨夜谈话,随后心口悸,下意识去找自己剑。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像是布置切人早就想到沈惟舟反应,等他伸出手去就发现,他剑就在自己手边,甚至都不用起身就能够到。
沈惟舟唇角微抿,眸里还带着几分刚睡醒雾气,迟钝地意识到,秦随不知道为什,又不想要他剑。
把这个疑问压在心底,沈惟舟起身下床,发现自己衣衫已经尽数被人换过,如今只穿着袭里衣,且用料做工都比他之前穿那身要好得多。
环视四顾,沈惟舟并没有发现自己昨日穿在身上衣衫,但他发现几件其他衣服,看起来像是为他专门准备。
色泽只有红黑二色,用料做工与自己身上里衣如出辙。沈惟舟顿下,抬手拾起那件黑衣,随意地往身上披去。
“……”
不远处香炉萦绕着淡淡青烟,殿内陈设简单,但胜在雅致精巧,雕梁画栋,透着古朴厚重质感。其间站着个乌发垂落青年,墨色鎏金广衫逶迤在地,遮住他赤足,袖袍处宽大得不像话,哪怕青年伸平手也只能看到冷白清透指尖。
像是偷穿家里大人衣服顽劣稚子。
他微微蹙眉,第反应不是谁给他换衣服,而是他身上“黄鹤引”不能再拖。
便是在刚开始习武时候,他警惕心也没有这差过,能在个没见过几面人面前毫无防备地睡着,更不用说能在睡着时候被人换下衣衫,而他还毫无所觉,继续安睡。
这也意味着,如果秦随昨晚想杀他夺剑话,现在他已经成功。
昨晚与其说沈惟舟是因为太累睡着,更不如说他是因为脱力而昏迷过去。安秋明医术确高超,凭着他医术和从秦随私库里拿来药材,从离开秦宫到现在,直把“黄鹤引”给沈惟舟带来负面影响删减到最小,连嗜睡症状也稍微减轻,更不用说每月痛苦无比毒发时刻。
但沈惟舟知道,从他昨天倾尽全力踩风九御脸开始,要他尽快解决身体内“黄鹤引”,顺带着恢复武功比之前实力更胜筹,要毒素反噬加重,拖到他受尽苦楚却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等到他彻底再无半分可蚕食生机之后,解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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