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看这天下到底是……鹿死谁手,帝号称何!”
——
燕宫按理来说并不好出,但沈惟舟习惯秦宫那固若铁桶般禁军,看燕宫守卫只觉哪里都是疏漏,
那人沉默片刻:“属下知罪。”
“查。”
“三日之内,要假宁明欢身份,要真宁明欢下落,还有是谁……是谁在帮陶夫人狸猫换太子,把人给换走。”
“宁安王府那半钥匙,必须要拿到手。”茶煮沸,屋内水雾缭绕,云子衍俊秀面容被映得有些模糊,“给看住宁思凡那个废物。”
“薛家有意尚公主?这个时候……去吧,帮他们把。”
——”
尚未说出口话被凄厉痛呼声所取代,高高在上燕国二皇子倒在地上,手臂扭成不正常角度,额角都渗出冷汗。
沈惟舟面无表情地垂眸看他眼,连绕路都不绕,径直从燕应恭身上跨过去。
燕应恭见状气得几欲呕血,心中凌虐欲和羞辱感交织,眼里攀上几点血丝,阴冷更甚。
带着珠络发簪擦着他颊侧直直钉在地面,他不敢再拦沈惟舟,甚至连大声呼救都不敢,只能趁着青年注意不到他,暗暗把今日之辱记在心里,而后带着怨毒视线隐晦地看向燕无双。
“三国盛会两个月之后于秦国举行,有些人已经坐不住。”云子衍斟杯茶水,“越乱越好,水越浑,收获才能越大。”
“秦随用雷霆手段肃清秦国,晋国那个老东西也已经放权,如今已经是姬衡玉天下,那燕国为何不能是云家,不能是?”
修长手指点点滚烫茶水,云子衍抬手在桌面上画个大致轮廓,到最后中间较少水渍干涸,只留下外圈完整个圆。
“如果注定有人要青史留名,那人合该是。”
云家数代人筹谋,走到他这步,也到该收获胜利果实时候,只要拿到前朝那笔财宝,那整个燕国,就不再需要别姓氏。
可能是怕人多嘴杂,燕应恭此行并未带太多人,只带几个从薛贵妃宫里要宫女和太监,连侍卫也不曾跟过来,因此也没人能稍微阻拦住沈惟舟几分,让他踩着宣旨太监进入正殿前刻从侧门离开此地。
几乎是在沈惟舟踏出青鸾殿下秒,份竹简被送到云子衍手上,云子衍看完后又扔给另外人。
暗香浮动茶室内安静无比,只余煮茶“咕嘟”声,云子衍也不催,就那姿势随意地煮着茶,屋内很快就充满茶叶苦涩留香味道。
半响,站在云子衍对面人放回竹简,复跪于他面前:“属下失职,观此人言行举止,确并非宁明欢,而是另有其人。”
云子衍闻言不怒反笑:“所以你是承认你被介女流之辈耍得团团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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