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空阳穿着素净白衣,脸色苍白得像是刚服完丧,看得出来病场,他被宁阳王府人奉为座上宾,但他并不在乎宁阳王府对他看法和评价,因此始终是有些屈尊纡贵意味,不怎想说话样子。
直到看见风九御回来,他先是惊喜地站起身,然后就因为看到他名义上未婚夫抱着旁人而脸色煞白,最后看到风九御怀里人是谁之时更是口气上不来,险些晕过去。
场尚未蔓延风波很快止息,只见风九御表情温柔地把盛空阳心心念念剑递给他,而后又把沈惟舟放置在宁思凡隔壁那间房里。
盛空阳拿着剑,神情痴迷,看到风九御把沈惟舟放进那个房间时才把视线从剑上移下来,
沈惟舟知道自己在秦随身上干什,也知道脚下黏腻潮湿代表着什,透过几层布料轮廓硬度都清晰地传来,沈惟舟“看着”自己茫然样子,微微闭闭眼。
幸好目前他还掌控不自己身体,不然他立马就找块豆腐创死自己。
事情发展到这已经很明显,沈惟舟想又想,把板栗和野花在可疑点上圈出来,最后把画面定格在老人慈祥笑容和小孩子天真背影上。
他们都没有问题,有问题话不可能瞒过沈惟舟。
但板栗和野花中定有个有问题,或者说都有问题。
,只剩下零星几盏亮起河灯,映衬着灯会上喧闹人群。
——
沈惟舟其实直都有意识。
但他控制不自己。
他感觉自己仿佛在做梦,整个人都轻飘飘,动作像是踩在棉花上,梦里人脸也不是很清晰,就更别提声音,忽近忽远,时有时无,全靠他自己脑补对方说什。
在他身上挺下功夫。
沈惟舟冷淡地看着秦随把自己弄晕过去,又绑好自己,知道接下来马上就要有“黄雀”来“渔翁得利”。他能想到东西秦随不可能想不到,但秦随解决不沈惟舟现在状况,又不能放任沈惟舟这样下去,他就只能赌。
赌他自己回来得够快,赌背后人不会伤害沈惟舟,或者还赌把沈惟舟千钧发之际能有自保能力,就像之前无数次那样。
但是很可惜,没有。
沈惟舟看着秦随离开,看着风九御用剑尖轻佻地划过自己下巴,看着这个昔日还算光风霁月大师兄抱起他,又拿上自己剑回到宁阳王府。
他就像是个旁观者,在自己身体里看着自己结结实实地给秦随巴掌,看见自己上秒打人下秒对准那张薄唇吻过去,不仅拥抱时候要用自己脸颊蹭对方,亲亲时候也毫无章法地伸出舌尖,去勾秦随。
像是得什皮肤饥渴症。
简而言之就两个字,丢人。
青年面无表情地想着。
但很快,更丢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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