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老者继续道:“如若还有次重来机会,陛下可愿?”
秦随听见和自己模样声音无所谓地开口:“不。”
本就是局中人,再来次也是重蹈覆辙,同样过程加上相同结局,可以,但没必要。
苍老声音沉沉叹口气。
沈惟舟并不知道其实自己问话还是有用,他性子决定他不会去做这种事,两个人就这错过次互通有无机会。
秦随没有骗沈惟舟。
他确实做个梦,个很长又很熟悉,断断续续又模糊不清梦。
梦里事醒来就已经忘差不多,秦随只依稀记得那个梦是关于自己,关于无数自己身边人,关于天下苍生。
还有个决定。
沈惟舟带着秦随昼夜兼程,沿途山高水远,幸好有人接应,众人不停地换马匹换补给,身后包袱空又满,满又空,几乎是刻也不曾歇地回秦国。
其实以沈惟舟如今身体状况并不适合如此长途奔波,但来不知后方追兵何日会至,继续留在燕国始终是不安全,其二就是……秦随直没有完全清醒过来。
年轻帝王日比日更困倦,明明刚走出邺昌不久就醒次,却在短暂地进食和休憩后又昏昏沉沉地睡去,此后就直是这种半梦半醒状态。
有时候秦随醒来,那双漂亮而凌厉凤眸对上沈惟舟,冷冽杀意倾泻而出,会让沈惟舟生出种难言陌生之感,但也不过就是会儿,男人就又恢复那副湿漉漉虚弱模样,低声叫他昭昭。
半点也没有帝王模样。
“老朽今日而来,只为事。”苍老声音语气沉重,“如今骨肉相食,饿殍满野,田地弃置,灾祸连年,又加之横征,bao敛,战争兵乱,行数十里,不闻人声……”
天下将倾,无数隐世之人撕破誓言出动救世,却愕然发现竟然无力回天。
这盘棋已经是死局,无论落子在哪个位置,都是必死倾颓结局。
那这还有什可救?
大家起等死就是。
齐景轩和夜莺都没眼看。
当然,沈惟舟见惯秦随这副模样,自然不会被他就这糊弄过去,他找来被自己强硬带上王大海和不知底细安秋明,可他们给出结果都是样,秦随没事,只是身体比较虚弱,心神劳累,需要静养。
沈惟舟没有全信,他始终忘不秦随有次醒来时那种冷漠又平静到极点眼神,连秦随快要死亡时都没有出现过眼神,不是可以简单到用做个噩梦来搪塞。
但听秦随说辞之后,沈惟舟没有再继续深究下去。
就像他有系统和弹幕是个不能为外人道秘密样,秦随身为帝王秘密自然更多,他想说时候自己会说,不想说话沈惟舟问也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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