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以瑾看见他颈间白嫩
果不其然,他在殷玄夜耳朵后面看见道长长红色划痕,虽已经结痂,却是能看出来就是在这两日伤。
温以瑾想起四天前殷玄夜去他母后那里趟,这两年间,他偶尔会在殷玄夜身上看见多多少少来历不明伤处,每每问他,他也不说缘由。
温以瑾叹口气:“上药?”
也算是他看着长大,多少有些心疼。
两人关系早已不止臣子,温以瑾待他,更像是兄长。
“难不成孤还是那灵丹妙药不成!?”殷玄夜气他咒自己身体骗他。
温以瑾好声好气道:“陛下可比那灵丹妙药来有用得多。”
殷玄夜轻哼声,“你下次若还敢,孤就、孤就……”
他“就”好半响,憋脸都快涨红,才道:“孤就打你板子!”
“那板子下去,可就要臣半条命。”温以瑾说,“陛下舍得?”
往门口走去,他打开门,门外站着抹月白色身影,苍白面上笑意盈盈。
“陛下可是愿意见臣?”
殷玄夜手里还捏着信纸,信上大意是说,他这两日不知何处惹陛下不快,每每思及此,便夜不能寐,久思成疾,病入膏肓,恐时日无几,不知陛下可否来见他面。
他身子骨弱,这是人尽皆知事,天稍冷些,都容易病倒,他这般说,再听禄喜话,殷玄夜也就信大半,担忧在心里头占上风。
万万不想,这是诱他上钩之策。
“……没。”殷玄夜抿下嘴,他就是怕被温以瑾发现这几日才没见他,温以瑾若是发现,他问,他不知道怎回答,他不问,他又觉得他心里头都猜到。
“还有哪伤着?”
“没。”
温以瑾抬手拨弄开他颈间头发,殷玄夜虚张声势斥责:“摄政王,你逾矩!”
“陛下恕罪。”
他说话间,眼尖瞥见殷玄夜耳后道伤痕,他顿下,上前步。
殷玄夜察觉到他视线有异,别开脸道:“离孤这近作甚?”
“陛下前些日子搂着臣腰撒娇,怎就不觉得近?”温以瑾反问道。
殷玄夜下涨红脸,“孤没有!”
温以瑾抬手托住他脸,“陛下,让臣看看。”
外面冷风阵阵吹着,温以瑾偏头抵唇咳几声,殷玄夜想说什,也暂且忍住,侧身让他先进来避风,吩咐伺候宫女去沏壶热茶来。
他将殿内伺候宫女太监都赶出去。
殿内点着熏香,弥漫着龙涎香气味。
殷玄夜把信纸摔在温以瑾身上,“好大胆子,竟敢骗孤,你这是欺君之罪!”
温以瑾唇边染着笑意,接住信纸,“陛下恕罪,臣并非欺骗陛下,只是臣这见着陛下,便觉身体好大半,人也有精神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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