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孤再抱抱。”殷玄夜说,“孤太累。”
温以瑾便没有再出声。
殷玄夜圈着他腰,长发扫过他颈间,问:“你瘦,可是想孤想?”
温以瑾不禁莞尔:“臣思及陛下在军营,自然忧心。”
“那你看看孤,孤这三年长高不少呢。”殷玄夜松开他后退步。
这是温以瑾头回真切听到他声音叫出这两个字,好似下拉近距离。
温以瑾后退半步,稳稳接住他。
感觉到他体温,方才有实感。
他回手抱住他,在他后肩拍拍。
“臣,恭迎陛下回归。”
得这风吹,回去又要病场。
他身边名将领轻咳声,提醒道:“陛下,不要在此处逗留得久。”
殷玄夜直起腰,唇边挂着俊朗笑,驾马继续前行。
少年郎身上肆意张扬风采掩盖不住在散发着光芒,让旁边茶楼里掩面来看这次游街小姐们红脸庞。
得知温以瑾在宫中,殷玄夜驾马速度不明显快些。
他确长高许多,凑近,温以瑾才发觉他已经到自己眉间那高,两人身高只有两指之差。
宫里太监过来,问起接风洗尘晚宴事,打断温以瑾和殷玄夜谈话,殷玄夜嘟囔几声,见温以瑾有要事要忙,道:“你倒是比孤还忙。”
正在和温以瑾汇报宴会之事太监下噤声,不敢发出点动静。
这话——难不成是在敲打摄政王?
温以瑾顿,回过头,道:“臣不过是为陛下分忧罢,这是臣本分。
殷玄夜闭眼,埋首在他颈间蹭蹭,闻到那股熟悉药味——也是这三年来,直叫他午夜梦回气息。
有三年没有这亲昵接触过,温以瑾时间还有些生涩,但也没有阻止,在他看来,这便同那兄友弟恭差不离。
“陛下,可要先去沐浴?”温以瑾问,“已经备水。”
“好。”殷玄夜挂在温以瑾身上没松手。
“陛下?”
皇宫殿内,温以瑾还在批奏章,他在奏折上画几个圈,刚要拿毛笔去沾墨,外间就传来请安声音,温以瑾抬起头,就见道身影雷厉风行冲进来。
那身影叫他熟悉又陌生,身披红袍,面容略带青涩殷玄夜,比三年前长高,也更有男子气概,身风尘仆仆,看向他漂亮眸子里似有星光闪着。
他放下毛笔站起身,往桌侧走几步,随后,面前人就脚步匆匆迎上来,似还小时,每每见他来宫中时迎接他般往他身上扑过去。
“长泽,孤回来!”他神情语气难掩兴奋,嗓音也比从前低沉些。
长泽是温以瑾字,这是在两年前,两人次通信中,殷玄夜问起他字,之后每每回信,便成“长泽亲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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