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银耳雪梨羹,润嗓清肺,
手?
温以瑾低头看,见着手背上几道红痕,“被树枝刮到。”
殷玄夜皱皱眉,小声嘀咕道:“这般不小心。”
温以瑾拿袖口遮遮,接上先前话题:“陛下来问臣,心里头可是有答案?”
“孤要听你说。”
温以瑾:“……”
殷玄夜:“只觉你那话实在是不讨喜,往后别说。”
“臣记着。”温以瑾温声应下,心想,大抵是他话让殷玄夜觉得,他是在说他靠女人,才叫他不高兴。
“陛下让禄喜叫臣来,所为何事?”
“差点忘。”殷玄夜拿出本折子,道,“国舅爷上折子,说你屡次公报私仇,这是怎回事?”
,语气听不出好坏。
这话还有些咄咄逼人起来。
温以瑾顿顿,在这种时候,他就能感觉出殷玄夜和从前差距来,那稚嫩过往早已被如今深沉所取代。
帝王之心难测,温以瑾道:“臣……”
话还未说出口,嗓子痒意叫他偏头低咳几声。
“那臣,便慢慢说给陛下听吧。”
殷玄夜道声“等会”,他起身出去会儿,不知吩咐什,片刻后又回来,掀衣袍坐下,“说吧。”
温以瑾清清嗓子,将这三年间,他扫除贪,,g及存有异心*员道来,不曾夸大,也没有遗漏细节。
殷玄夜听着,面上神情变化不大。
少顷,名宫女敲门而入,温以瑾话音止瞬,侧头看过去,只见宫女手中端着托盘,上头放碗东西。
温以瑾眸子顿,拿过来看,折子里内容都是断章取义,言语间意味深长,带有温以瑾要造反称王暗示意味,这三年国舅爷那边不算安分,温以瑾断他不少臂膀,才叫他坐不住,殷玄夜回来,就想挑拨离间。
若是殷玄夜对他疑心重些,恐怕都不会这直截当把折子拿到他面前,直接质问,私底下去查话,查到东西,只怕也是微妙。
查之后质问,和查之前质问,两者差别很大,后者透着对温以瑾信任。
殷玄夜举动兴许是国舅爷那边没有预料到,就连温以瑾,都有些意外,而意外过后,又不禁笑。
“你手怎?”殷玄夜顺着温以瑾拿奏折手看过去,留意到先前没注意事。
殷玄夜眉头微蹙,“传御医来,给你瞧瞧。”
“无碍。”温以瑾抬手阻止下,说,“老毛病,陛下不必介怀,先前是臣失言。”
“孤又没有怪你。”殷玄夜说着,视线扫过他因咳嗽而红些许脸庞,不自觉舔下唇。
这三年,摄政王倒是点都没变,皮相还是生那般俊美,丝毫没有被身病气拖累。
他身上气焰陡然就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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