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裕便没有追问，半响，又听到那边黎风然说：“对不起
他似全然没有芥蒂
样子，黎风然条件反射把手往后躲
下，像是怕他再捏他，看着那只朝他伸出来手，犹豫片刻，伸过去握住。
黎风然手比贺裕小些，身型也比贺裕瘦弱。
晚上没有什
地方去，两人只去黎风然房间，他房间和贺裕那间差不多大，不过是摆设不同罢。
窗户底下有张书桌，凳子很高，书桌右边靠墙位置放着个书架，贺裕进去后，松开黎风然手，往书架那里走过去，问黎风然：“
可以看吗？”
黎风然点点头。
他对上贺裕眼睛，眼神躲闪下，垂眸避开。
在各自母亲交涉下，两人面对面说句“对不起”，贺母又问贺裕下午抓着人不许走做什，黎风然也跟着看向他。
“就是想问他——”贺裕说，“要不要起玩。”
要不要……起玩？
是这样吗？
这对母子，表情比上次更紧绷，似乎知道他们为什而来，而且误会他们是来找麻烦，所以态度没有太好。
“有事吗？”她问。
贺母：“是这样，听家小裕说，今天下午和你儿子打架，就是想来看看，你家孩子没事吧？”
女人打量她几眼，“没事。”
贺母表达想让俩孩子道个歉意思，道都是孩子，然后再看看有没有哪伤着，要不要负责点医药费，大概是贺母太能说，女人不太想在门口听她长篇大论，让他们进屋。
贺裕便垫着脚去拿书，他对书架上层书比较感兴趣。
“你妈妈打你？”贺裕问。
黎风然：“没有。”
“你不用害怕。”贺裕说，“不会和别人说。”
“没有，没有打。”黎风然低着头小声道。
黎风然揪着衣摆，不安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情绪在心里倒腾。
他看眼他妈妈，女人恹恹垂眸，黎风然眼睛生像他，漂亮又似眉目含情，即便是这种表情，也让人觉得好看。
“想去就去。”女人扬扬下巴说。
贺母：“小裕，你先和他玩玩去，妈妈和阿姨说说话。”
黎风然看着贺裕，贺裕伸出友谊手：“走吧。”
“有点乱，随便坐。”女人说。
客厅不如上次整洁，地上零零散散扔着书，遥控器四分五裂，黎风然站在桌边，衣服被扯松垮垮挂在身上。
小板凳倒，黎风然自发把凳子扶正，贺裕看他眼，看到他手腕上两道红红印子，那应该是他下午抓他手时，太用力留下。
皮肤白，看着便触目惊心。
贺母亲切和黎风然打招呼，黎风然看过来，他眼睛是有点圆凤眼，沉沉看过来时，很不友好，有几分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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