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没有再回大礼堂，黎风然跟在贺裕身后，大脑紧张过后是放空，贺裕放慢
些脚步。
黎风然走到他身旁，垂眸视线落在他手上，伸手想要去拉他
衣角，问他是不是听到，却又不敢，小心翼翼，犹犹豫豫，在贺裕察觉到之前，忙把手放回原位。
接着，垂落在身侧指尖被包裹住，黎风然眸中瞬间回神，指尖动
下，不是错觉，他低下头，看到贺裕包裹住他指尖手背，清瘦得骨节清晰，掌心带着点温意。
贺裕手往上，握住他整只手，“走这
慢，是等着
牵你吗？”
黎风然：“……”
没听见吗？
还是才刚来？
对，贺裕直误会他喜欢蒋凡露，所以刚才以为他们在独处吗？
黎风然脑子里乱糟糟，贺裕个口号，他便伸手去拿衣服，随便套在身上，然后抬头看着贺裕。
“还有事吗？”贺裕看眼里面。
从前第次面对小孩群体孤立、欺压，第次面对发疯般女人……他都害怕过，但那并不会让他产生现在这样情绪。
觉得切……都完。
他听到多少？黎风然看着贺裕眼睛，完全无法判断出来。
切都完。
结束……吗？
知道吗！”蒋凡露咬牙问。
黎风然玩笑似道：“怕啊，所以你要保密，不然，就算你是女生，也不会放过你哦。”
“不可能……”蒋凡露喃喃。
黎风然拍拍身上灰，转身往外走去，而就在经过红色幕布时，步伐猛然顿在原地。
外面大礼堂还在表演着节目，隐隐约约传来声响。
他眼神游离，心还虚着，“没……”
“有点凉。”贺裕说，
黎风然摇摇头。
贺裕：“那走吧。”
他转身往外面走去。
没听到吗……放心同时，又有些失望。
他看着贺裕背影，跟上去。
不该这狼狈收场，告白场景，应该是更好时候，而不是在这小小个后台，被他看到这……难堪面。
黑沉夜色笼罩在他身上，犹如在他身上上道枷锁。
“来找你，看到你们在聊天，就没有进去。”贺裕开口打破安静，“衣服穿上，冷。”
他把手上衣服递出去。
黎风然愣愣垂眸看着那件外套。
身形颀长少年站在幕布后，手上搭着件外套，上半身隐身与黑暗中，不知道站多久。
黎风然手脚冰凉，面上表情僵住，心跳都仿佛骤停瞬，瞳孔紧缩，手挛缩握成拳，眼底是毫无防备错愕。
光线似将两人分割。
长大之后，黎风然就很少产生恐惧这种情绪，而他现在，真切体会着，动也不能动站在原地。
他在害怕，和从前恐惧，又不太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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