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里是看不得。”蒋泽枫说。
“不用你帮忙。”顾引舟道,“你给搓个澡,你就白洗。”
蒋泽枫:“才说们块洗,你又不肯。”
蒋泽枫:“哥你会弄吗?”
顾引舟:“会。”
蒋泽枫感觉他不太会,“那就补补吧。”
补什?
顾引舟觉着他不需要补,再补就不行。
他也说不清,他是想顾引舟早点想起来,还是不想要他想起来。
这事过几天后,村里有风言风语传出,说是陈谦虎在外头惹事,避风头,这才不回来,大家吃饭没事干,妇人们门关,聊都是家长里短。
陈谦虎直没回来,蒋泽枫自那晚过后,也没再见到过陈姑娘,有时在村里碰见陈叔,陈叔会笑着和他打个招呼。
蒋泽枫和顾引舟如往常过着小日子,晚上也不出去瞎溜达,每夜老老实实睡在顾引舟那屋,不知道是不是撞脑袋后遗症,顾引舟有时会气虚般晃晃身子。
蒋泽枫学诊脉,时不时给他把把脉,再弄些补气血东西端上桌。
…”
他背对着蒋泽枫身型僵,蒋泽枫没太注意,他也只是随口说,觉着有趣,他把篓子放在地上,“刚陈叔来,给点苞米,嫩着呢,等会煮吧。”
“好。”
“你头还疼吗?”
“不疼。”
他嘴唇嗫嚅,想说什,又给吞下去。
指腹茧子在皮肤上摩擦,蒋泽枫说他手舒服,所以这会儿帕子都没用上,顾引舟垂眸,眸中泛着幽暗神色,喉结止不住滚动着。
水流从蒋泽枫肩头流淌而过,顾引舟给他搓背力道适中,在外忙天,身上身汗,洗洗舒服许多。
他洗完,顾引舟就让他先出去,他留在这儿,顾引舟就不脱衣裳,蒋泽枫视线虚虚往下扫,顾引舟就拿帕子挡挡。
“瞎往哪儿看?”
顾引舟在吃上不挑,但蒋泽枫总给他补,他就会补得有点过头。
俩气血方刚小伙,又有着不正当“兄弟”关系,这来,便容易有点不正当反应。
傍晚他们从外头回来,两人轮番洗澡,顾引舟给蒋泽枫搓背,“甲鱼拿去卖能卖不少钱。”
今日两人在外头抓只甲鱼回来。
“不喜欢吃?”顾引舟问。
蒋泽枫摸摸他后脑勺,那个包时半会是消不下去,他指尖无意识抚摸着,顾引舟低着头,眸中晦暗不明。
两人各怀心思。
陈姑娘那事,算是这有惊无险过去,昨夜太黑,蒋泽枫和顾引舟只把那歹徒脸看个朦胧半清,只知道那是张生面孔。
他们自然也不会把这事到处嚷嚷。
蒋泽枫本觉得,做人开心最重要,要享受当下才是,经过昨夜事,他这想法又发生些许细微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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