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他上
床，没躺下，过会儿，蒋泽枫又问，“哥，你真没事吗？”
“没事。”顾引舟说，“就是头有些疼。”
“
给你按按。”蒋泽枫说。
顾引舟顿顿，没再继续推辞，说声“好”，他摸黑迅速换衣裳，又磨蹭着有点不太想上床，那头蒋泽枫坐在床上
“梦见什
？”蒋泽枫问。
顾引舟：“忘。”
蒋泽枫就没有追问，看起来是不太好
梦，上次下雨，顾引舟也做噩梦。
他问：“要喝水吗？”
顾引舟：“……嗯。”
“哥？”
顾引舟像是还没有缓过神。
“轰隆隆——”
外面雷声响起，伴随着
阵闪电，房内被光着凉瞬，顾引舟脸颊两侧被汗水浸湿，黑沉眸子也直勾勾盯着蒋泽枫方向，像是在看着蒋泽枫，又像是无聚焦点看着个地儿。
房内有些凝固。
上层薄汗，似乎是陷入梦魇，他胳膊肘撞到蒋泽枫背，力道不轻，恰好还是撞到骨头位置，蒋泽枫下醒。
刚睡醒，他眸底有几分惺忪。
窗户缝隙里风吹，把他吹清醒，察觉到顾引舟异样。
“哥？哥？”他推推顾引舟。
顾引舟浑身肌肉紧绷，睡着身体很僵硬，蒋泽枫推他好几下，才把他推醒，他猛睁开眼，视线内是蒋泽枫那张美如冠玉面庞，墨发从他肩头滑落，扫在他脸上，带过几分痒意。
蒋泽枫下床，去帮他倒杯水，递到他手上，顺道拿帕子，给他擦脸，还想伸手摸摸他后背有没有被汗水打湿。
他手刚伸过去，就被顾引舟精准抓住，“干什？”
“看你出没出汗。”蒋泽枫说，“出汗要换衣裳。”
“知道。”顾引舟松开他手，坐在床边，喝口水。
蒋泽枫觉着顾引舟有些不太对劲，不知道做个什梦，随后，他就听顾引舟说：“你先睡吧，换身衣裳。”
蒋泽枫弯腰俯身，另只手摸摸顾引舟脸。
好片刻过后，顾引舟似回神。
他慢慢，松开蒋泽枫手腕。
“哥，你没事吧？”蒋泽枫问。
他沉默半晌，开口嗓音沙哑，声音有些许僵硬，“没事，梦魇。”
他胸膛起伏不定，犹如做场噩梦。
外头下雨水声，叫他想起那日落水时也是如此，湍急河水冲刷着他身体，他在水中沉浮，命悬线，场雨像是触碰到记忆点，切记忆都如拨开层层迷雾，变得清晰起来。
泛着凉意手贴在他额头上，让他个激灵。
蒋泽枫蹙眉悬在他上方，掌心摸到层汗，“去打水。”
他刚准备转身，就被人拽住手腕，顾引舟抓着他手劲很大，让他手上骨头都有些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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