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致远有条不紊地回答道:“微臣之妻乃母亲做主,三媒六聘纳入府中,如今小儿已经两岁,父亲要孝顺,母亲同样要孝顺,然则,父亲有庶子,有继母,眼下又即将有嫡子,母亲却只有微臣人,为孝顺母亲,微臣只能辜负父亲番好意。”
“黎卿家教你说?”皇上淡淡问道,这话听起来像是黎耀楠风格。
林致远沉默,觉得压力很大,皇上对弟夫似乎非常解。
皇上轻笑声,如此刁钻狡辩,除黎卿家还有谁能想得出来:“说说云南近况吧。”
“云南切很好,梯田全面开始耕种,商业税目前也提上日程,战后些地方如今正准备重建,弟夫”林致远咬咬牙,鼓作气地说道:“弟夫抄巡抚脉不少富商家,所得钱财三成上缴国库,五成用于建设,还有两成在衙门,以备不时之需。”
们微臣只效忠皇上。”
皇上目光暗暗:“你倒是会说话。”
林致远选择赌把,他记得黎耀楠曾告诉他,皇上不喜欢被人蒙骗,君臣之道贵于诚,目光逐渐变得坚定:“微臣也是实话实说,弟夫曾经说过,咱们是皇上臣子,安守自己本份即可。”
“好个安守本份。”皇上缓缓笑,这话他倒是相信。
林致远刚刚松口气,只听皇上又道:“安守本份还给你出馊主意,本想晋升他为按察使司,如今还是算罢。”
皇上情绪很复杂,对于黎耀楠他是相信,然而被个臣子猜透心思,他又觉得很不高兴,只是想起云南这场战事,想起黎卿家之前提醒,他心里有些歉疚,深深地看林致远眼:“行,你下去罢,即日启程上任,其他事情不必理会。”
“谢皇上。”林致远又惊又喜,只要跟皇上备报过,他可以光明正大拒绝侯府,上任之后,京城切事情与他无关,以后纵然有什祸事,想必也牵扯不到他身上。
皇上叹息声,难得景阳侯府还有个明事理人,近几年随着皇子长大,下面臣子蠢蠢欲动越来越不像话,待他百年之后,又如何放得下心,太子
他那样宠着太子,从
林致远被噎下,皇上心情却是好很多,看见别人难受,他就舒坦,黎卿家官位,还是等等在升吧,居然胆敢揣摩圣心,确实要给他点教训。
“皇上圣明。”这几个字吐出来,林致远憋得难受,弟夫官位为被他黄。
皇上心里高兴,态度也随意起来:“说吧,景阳侯府又有何事?”
林致远受宠若惊,心里犹如惊涛骇浪,从未想过,皇上对弟夫居然如此宠幸,林致远没有丝毫犹豫,他决定实话实说:“父亲让微臣停妻再娶。”
皇上挑挑眉,淡淡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本是应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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