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回去换衣服。”最后他说。
涂筱柠看看自己,穿着居家长袖和拖鞋,头发凌乱,又随意又邋遢,这样确实不能去医院。
她跟他说,“去去就回。”
他
她鼻子酸,哑声问,“怎回事?”。
他用臂弯挂着西装掩掩手臂,“荨麻疹。”
“怎出去两天就荨麻疹?你这人都不知道照顾自己。”
他视线还落在她身上,有风吹来,她光脚穿着拖鞋,也没着外套,他将自己西装披到她身上,“别着凉。”
她触触他手,又问,“痒吗?”
可踏出每步都像踩在她心尖。
凌惟依敲门,“涂筱柠,人家都道歉,你有点没意思啊。建议你还是去看看你老公,他手上脖子上全是红疹,块块看着都瘆人,有点像荨麻疹。”
她还要敲第二下时候门开,涂筱柠正眉头紧锁地看着她,“你说什?”
“荨麻疹啊,你老公身体你不懂吗?”
涂筱柠拖鞋都没换就跑下去,可是明明刚刚还能在阳台上看到人,这会儿却像飞,再也寻不到。没看到他人,涂筱柠很急,又觉得他不会走太远,就拖着鞋往前追。
她小时候不知碰什过敏,发过次荨麻疹,浑身痒得半夜站到父母房间门口大哭,那种仿佛有千万只虫又爬又咬感觉难过得根本无法忍受,尤其到晚上会反复发作,折磨人简直到崩溃,可他皮肤现在状态分明比她那会儿还严重。
他没作声只握住她微凉手。
涂筱柠比他急,拉着他就要走,“现在就去医院。”
他反拉她,她回头也不给他说话机会,“不去医院你要被痒死吗?你真以为自己是铁打?”
他手上温度是她熟悉温热,两人站着,他又凝她会儿,昏黄灯光把他们影子拉得老长,此刻正交叠在脚下。
初冬天有些冷,她没穿外套,身形单薄,耳边有呼呼风,吹得她发丝跟脚步样凌乱,就像初中时候参加八百米,也不知道终点什时候才能到,可就是牟足劲要往前跑,生怕个不小心就错过什。
果然跑会儿,她看到他孤挺背影,心里下子就被填满,那种熟悉复杂情绪又冒出来,从她血液里渗透向身体每个角落,这次她没再抑制住,任由它像蚂蚁般密密麻麻地爬着。
她又朝他走近几步,想张口喊他,却像噎东西没能喊出来,他还在独自走着,脚步缓慢。蓦地,像是感觉到她存在他停下脚步回眸。
两人视线相遇,涂筱柠凝视着他,明明就只有两天未见,却像时隔已久。
她迈迈步,慢慢走到他跟前,走近才看清,跟凌惟依说样他脖子上衬衫卷起手臂上都是块块红疹,触目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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