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不断有人经过,她蹲下来,抱着头,好痛,好难过。
“青……青儿?”肩上搁双手,犹疑声音是熟悉,像记忆中那听很多年温柔声音,她缓缓地抬头。
那张脸闪过惊喜和心疼,然后是怒气,“谁?谁把你弄成这样?是谁!”
她恍恍惚惚地听着,口里喃喃地叫,“哥,哥。”
“青儿,你……你怎会变成这样?”
青树昏昏沉沉地走着,脸上钝钝痛楚阵阵传来,嘴里都是血腥味,鼻子还在不停流血,浑身越来越重,她再也走不动,靠在路边树干上,缓缓滑下来。
模模糊糊觉得有人靠近她,似乎在问着什,可她只听见轰隆隆阵耳鸣,她朝那人恍惚地笑,能不能帮帮,送到X大,大概自己满脸鲜血样子吓住他,只觉得那人越来越远,“你……你别怕……”摇着头努力让神智更清醒些,终于看清那个正要离去背影,是个男人。
那人终于又重新走过来,“小姐……医院……”青树只听见几个模糊字眼,但她知道他说什,艰难地摇摇头,“没事,你……麻烦你……送去X大……好吗……”
那人犹豫下,还是蹲下身子扶起她坐到车子里,“小姐,你……你脸色很不好,还流这多血,觉得还是去医院……”
“谢谢你……X大就好,鼻腔内膜有些敏感,动不动就流鼻血,没事。”她仰着头倒在坐倚上,那人把纸巾递给她,青树有些迟钝地地擦着,“真……没关系……”
“哥……哥……”她忽然哇啦声哭起来.
宁连城不知道自己站多久,阮连澄直蹲在他脚边小声地哭,他终于动下,踉跄着要跌倒,伸手扶着车子,掌心抹上股粘腻,他翻手看,那血色
那人没有再问,居然递给她用毛巾包好冰块,青树也没怎奇怪,住在这区人非富即贵,车上有这些东西不稀奇,估计也是个享受派,车上无聊兑酒喝。
她接过去放到脸上,“谢谢。”冰冰触感刺进皮肤里,伤处像有无数蚂蚊在咬着。
这陌生男人并不多话,路将她送到X到门口,将她扶下车,“你……真不用去医院?”
“不用……真是谢谢您。”陌生人关怀让她觉得浑身不再那冰冷,青树向他感激地笑笑,那人摇着头离开,她低头看着自己样子,手肘和膝盖都蹭破皮,血丝都凝固,身上墨绿色T恤被血渍浸染得斑斑点点,泛着脏呼呼黑色,上课铃声刚刚响过,门口出入人并不多,可仍然有人注意到她,对她指指点点。
个劲地来这里,到底为什过来……青树看着三三两两走进走出学生,犹豫地往后退,她为什要到这里……原来,自己根本没地方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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