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边喝边等,她虽然说只要简单炒下就可以,但是这位阿姨在宁家已工作几十年,对家中每位成员都尽心尽力,青树说要简单,但阿姨做起来肯定又要花心思费工夫,也正因为青树知道这点,所以她都尽量和家里人起吃饭,免得别人麻烦。
厨房和餐厅还有段距离,她因端着果汁走路便有些小心,也许正是这种悄没声息举动让她听到些话。
她听见宁连城和阮连澄在谈话,原来他还没走,看来今天铁定是要迟到,如非不得已,她并不想和阮连澄面对面,所以,青树端着果汁准备回厨房,可是她听自己名字,不知道为什,青树停下来。
是宁连城声音,不知是隔着距离还是他刻意压低声音,总之青树听不太清楚,“你别担心……给你找……不会……青树是……不要问青树……”
阮连澄似乎哭,时而低声说着什,时而抽泣两声,青树听见她嘴里不冒出“他”怎样怎样,也不这个“TA”是“他”还是“她”。她听几句,也没听出什出来,自己名字也再没被提起,不知道是不是变成那兄妹俩口中“TA”。
后来阮连澄似乎没办法控制情绪,痛哭出声,声音也稍稍大点,“哥……实在是没法子,你要帮,你要帮……不能没有远东……哥,……有……快三个月,哥……”
似乎过很久才听见宁连城声音,“……他……”青树跟他这些年,她听出这话里冷意……阮连澄,她刚刚说,她有什?
青树已是人母,她自然不会单纯地认为阮连澄有“钱”,有“事业”,有“新朋友”,或是其它乱七八糟东西,更何况,她说,“快三个月”。
青树下意识里并不想在和阮连澄有关事情上纠缠,可是她不由自主地胡思乱想……阮连澄定是怀孕,是谁孩子?是谁……还需要想吗?那,纪远东去哪里?他知道阮连澄怀孕吗?还有,他们兄妹俩聊天,为什要把她带上?还是……自己其实是听错?可是……人有时候直觉会很可怕,青树现在就有种很强烈直觉,最起码,他们正谈论事情,和自己,有关系。
会有什关系?她和远东这些年几乎都没什联系,不起节日发张电子贺卡,写上寥寥几句祝福,这些年,她不知道他在做什,做过什,过得怎样,她甚至不敢在封最普通不过电邮上写上最普通不过祝福——“祝你快乐”或是“祝你幸福”,因为她没有办法忘记最后次见到远东时候,他眼睛里深埋苦痛,他有那样苦痛,怎会快乐?怎会幸福?可是……阮连澄说她有,就是说——远东,要当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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