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淮骞头也不抬，他调酒
时候，难得认真严肃，神色不带笑意，他倒掉酒杯里方形冰块后，将搅拌杯里鸡尾酒过滤倒入透明马天尼杯中，最后加入樱桃装饰，递给
旁酒保，立即开始准备下杯鸡尾酒。
不过在开始前，他还是抬头看
程铄眼，却发现程铄并不在看他。
陆淮骞正要顺着程铄视线看去，后者察觉到什
似蓦然将视线收回。
程铄右手胳膊肘撑在吧台上，掌心拖起下巴，“这杯到
吧？”
在明灭可见光线里，陆淮骞注意到，程铄支起下巴那只手，食指上银色戒指留有光点，耳垂只剩只银色蜘蛛闪烁，像两颗引人注目星星。
他们去散台。
宋汶渊落座位置正好被墙挡得严严实实，程铄变几次座位，都没能看到对方完整背影，沉思几秒，忽而有主意。
花式调酒本身就具有定观赏性，因此会有人伏在吧台上，边看边和调酒师聊几句，程铄目测等他走到吧台位置，视野会开阔许多。
虽然不是很想和那个陆……等等，他叫陆什来着？
程铄回忆几秒，没想起来，忘。
门被推开时，月光乍泄，光晕落在来者双肩。
高挑身形，熟悉举手投足，逐渐与程铄记忆重合，只除当年那件蓝校服被黑衬衫所取代，仿佛宋汶渊没有变过。
天花板上吊灯晃晃，橙黄光影流转变换，描摹出宋汶渊眉眼，他像是行走人间神祇，最终汇聚成程铄瞳孔中对明亮光点。
程铄怔怔地望着，望得出神。
直到视线里，宋汶渊停住脚步，身后男生带着笑挽上宋汶渊胳膊，换来宋汶渊笑着捏捏男生鼻尖。
陆淮骞微笑颔首，“是。”
他取出个高球杯，“如果没猜错话，你是第次来吧。”
程铄心不在焉地点头，“嗯。”
陆淮骞往酒杯里加入冰块
虽然不是很想和那个姓陆调酒师聊天。
程铄走到吧台前，很巧妙，直接把称呼省去，“请问‘阿拉丁神灯’好吗？”
他并不关心答案，说完，就朝宋汶渊方向看，果然能看见对方侧脸，还有宋汶渊对面男生。
那个男生……是对象，是炮友，还是情人？
“稍等，下杯就是你。”
程铄胸口忽然有些闷，视线慢慢放空。
那边宋汶渊似乎察觉到什，忽然朝程铄方向看来——
程铄急忙低下头，右手指尖捏住帽檐向下压，心有余悸。
和高中时期每次偶遇宋汶渊样，他还是不敢直视宋汶渊眼睛，还是这没出息。
程铄眼睫颤颤，将唇抿成条线，十指不自觉地收入掌心，静默片刻，才试探地抬眼，小心翼翼地用视线去追寻宋汶渊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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