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叫他，他回过头。
原来是陆淮骞。
只见陆老板侧对着吧台，
只手搭在上面，斜斜靠着，另手
“哎，你怎
总是打字不说话啊？”
程铄不想让对方听出来自己哭过，特意把嗓音压很低，“
这里有点不方便说话。”
谁想对方还是如当年敏锐，“小程，怎感觉……你声音听起来好像有些不对劲？”
程铄先是怔愣瞬，而后垂下眼眸，“小感冒而已，没事。”
“初春确实很容易感冒啊……”
听筒之中，先是传来细碎人声，沙哑风声，然后是楚老师清亮嗓音，盖过背景音里切杂质，“你从哪里听说，都是谣言，没打算离开桦沣，还在画室里干呢。”
程铄想
想，打字问楚老师什时候有空见个面。
“你想出来聚聚？”楚老师清笑出声，“你好意心领啦，聚不，最近真好忙，暑假估计会更忙，等有空，通知你吧。”
程铄便在输入框里敲出行字——
好，到时候请你吃饭。
巷口离莫蓝酒吧也就几步路远，程铄低着头走在前面，步子迈得又碎又快，像逃似，可能是想和陆淮骞拉开距离，免得被对方瞥见泛红眼睛。
但是陆老板仗着自己腿长，跨两步顶得上对方三步，明明步履悠然，却跟很紧。
烂橘子还留在掌心，陆淮骞闲着也是闲着，将橘子掂掂又转转，再盘盘，和盘核桃似，手指总是不安分。
回到酒吧，程铄顺势伏在吧台上。
阿聿以为程铄要点单，便热情地上前招呼，“小帅哥想喝点什，们这里有摩卡、玛奇朵、卡布奇诺……”
楚老师又絮絮叨叨地说起来。
程铄耐心地听对方说每句话，偶尔嗯几声，最后楚老师说她要上课，程铄便和对方道别。
等楚老师挂电话，屏幕上出现显示通话时长白色气泡，亮刺眼，梗在胸口，如同宋汶渊谎言。
默默地，又将手机塞回口袋里，程铄视线放空，游离不定。
“程铄。”
再发送过去。
那边楚老师又想到什，补充道：“对，们暑期还挺缺人手，你有没有想过七八月份来画室帮忙？”
她说：“你应该是近几年里，带出来考最好学生，阫江美术学院哎，全国四大美院之，以你这个头衔，来画室做助理完全没问题。”
程铄闻言，无声地笑下，打字回复道——
可以，老师。
程铄却置若罔闻。
忽然口袋里振动几下，程铄愣愣，慢吞吞地将手机掏出，解锁屏幕。
昨晚八点给楚老师发消息，在十几个小时之后，终于有回音。
楚老师竟然直接打微信电话过来。
程铄手抖，点成接通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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