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元宝噗通声跪下来,狠狠个头磕在地上,哽咽地乞求,“皇上,您饶公子吧,您这样会毁公子——”
殊易扫他眼,又回过头看看沈言之,冷笑声,“他怕是也好不,倒不如朕亲手毁——”
“皇上!”,沈言之惊叫声,他分明地看到殊易眼中闪过丝狠厉,也看到他握紧拳头上泛起青筋,他相信殊易会真杀他,可他不能死不想死,惊慌失措地拉殊易衣角,语不成语句不成句,最后挣扎,“臣定能好,臣怎会就这毁,不会,不会,臣定能好……”
沈言之疯样痴语,听得殊易更不耐烦,猛地甩,沈言之
医也是愣,下瞬殊易便将他掼在地上,沉声道,“看看他脸上伤!”
屋子御医见皇上脸色不善,也是提十二分小心,殊易话音刚落,几个人便立即跪行到沈言之身边,那景象,像要把沈言之生吞活剥般。
清洗清洗,上药上药,把脉把脉,开方开方,温德宫还是第次这热闹,忙上忙下忙得沈言之心都乱。其实最怕就是他,尤其看到殊易铁青那张脸,连询问句都不敢,生怕得到让他死心答案,那把刀尖锐地划过皮肤时他就料想到最坏结局,可是当殊易把最真实真相血淋淋地摆在他面前,还是会不由自主地难过。
不知过几盏茶功夫,那几位御医终于消停下来,排排站好,却是谁也不敢先开口。
殊易看看跪坐在地上肿着半张脸,又被迫喝好几碗苦药沈言之,淡淡问,“他伤怎样,能恢复如初吗?”
颗心提到嗓子眼,沈言之胆怯地抬头,看着最有名望王御医走上前两步,悄悄地瞥眼沈言之,他在宫里日子也不短,连嫔妃都视容貌为第等大事,何况是个只能靠皇帝恩宠活下去男孩子,无论结果如何,他都实在不忍,于是躬身道,“公子伤痕不算深,臣在药里加珍珠粉,再配以内服和注意忌口,可能不会留下疤痕”
“可能?”,殊易挑眉,脸色沉得难看,又见这些御医个个胆小如鼠模样,更添厌烦,挥手遣他们出去。
殊易站起身,走过来,手扣住沈言之下巴强迫他抬起头来,刚才夜色正浓灯火昏暗,看得不甚清楚,现在映在烛火下仔细瞧才知原来这可怖,青紫脸上横跨条狰狞伤口,原该是似玉雕凿,却变成这副模样……
挥手,重重个耳光打在沈言之脸上,就打在满是伤痕那半边脸上,沈言之踉跄地倒在边,面无血色,眼神无光,似是完全不在意殊易任何举动。
也不知殊易这路上如何忍耐,恐怕这巴掌他早就想打,却憋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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