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这点沈言之有些坐不住,但如今羊入虎口局面,他该怎办又能怎办?面上显得有些急躁,根木杖在左右手之间来回折腾,坐在旁直观察沈言之知县又怎会没看出来他不对劲,却又不知到底该不该讲明缘由,结果变成二人都有些急躁,面露不安。
不知过多久,
“大人!”
“沈公子!”
二人突然同开口,又同愣在当下,尴尬非常。还是沈言之先反应过来,稍欠身道,“大人请讲……”
不愿地松手。
坐定,马车滚滚而行,那人无话,沈言之坐得不安,看不见那人面容,却能感觉到道炙热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不知要将自己带到何处,即便是知县也存几分疑心,实在忍耐不住,沈言之只好先打破沉默,开口道,“不知知县大人找草民来,所为何事?”
知县赶紧回道,“听闻江镇沈公子制香极妙,特来寻,不想扑个空,便路相问找到这里来,若叨扰公子,是不是”
沈言之摇摇头,“大人言重,若大人府上需要什香,派人吩咐声,草民自做好送至府上”
“是有求于公子,哪敢劳烦公子辛劳跑趟?”
这回知县没客气,决定直言不讳,压压心神,缓缓道,“沈公子,实不相瞒,在下于江镇有表亲姊妹名唤旖浓,与公子初相识,对公子见倾心,却碍于女儿家身份不好明言,便托做回小人,想与公子喝杯淡酒聊聊诗词歌赋,知这不是君子所为,但又不好拂旖浓表妹之意,故才行此卑鄙行径,还请沈公子多多见谅……”
这下沈言之听明白,说来说去,是知县大人帮自己表妹做媒,亲自前来说亲?沈言之千想万想也未能想到这事,结亲?这件在平常百姓家再正常不过事情,早就不知在何时距他愈来愈远,他这副身子,他这颗心,要如何与女子结为姻缘,共伴生?
当断则断,沈言之刚想开口拒绝,却被知县堵回喉咙口,知县道,“公子若早有心上人也无妨,旖浓那姑娘也不是看不
“啊……”,沈言之淡淡地,副事不关己模样,“那大人这又是带草民去哪里呢?大人单说要什香,草民回去准备就是”
好像被戳穿什,知县连忙解释,“香粉用得急,所以想请公子到府上去趟,随做随用”
沈言之差点口气没喘上来,急着给知县解释,“大人,香料炮制极费功夫,若要重头做起,怕是明日也无果——”
“不怕不怕”,知县甚是慷慨,“大不在府中住下,耗几日也无妨,不急,不急”
沈言之这口气真没喘上来,说好香粉用得急呢?耗几日也无妨又是何意?自己这是……被拐?还是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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