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是宣室宫?”
“不然呢?”
沈言之几乎跳起来,“你把带到这里做什?”
年前,承欢公子,bao病而亡,然宫里见过他人不在少数,这光明正大地进宫,又在众目睽睽之下肆无忌惮地进这宣室宫,殊易是嫌宫里太冷清,故意给他找事不成?
殊易似看出他忧虑,但这点忧虑在他心里完全不算什事,于是便无视那,bao跳小东西,绕过屏风扫眼桌上琳琅膳食,扬手吩咐宫里伺候宫人全部退下。
辇轿,殊易瞥眼身旁早就睡熟小家伙,掀开车帘淡淡吩咐,“直接走”
宫人们应声低头,辆略显破旧甚至无锦帘华盖马车便在众目睽睽之下驶进宣室宫,巍峨宫阙,飞檐翘翼,就在沈言之意识模糊不知不觉间,便又踏入这个他曾拼命想要离开,又拼命思念地方。
宫门外守着宦官也好宫门里伺候宫女也好,不敢抬头却难免偷偷瞧眼,皇上离宫月有余,回来后带着位极其瘦弱小主子,被帝王从马车上小心翼翼地抱下来,直接带进内室,宣些膳食和热水。
任何人都不敢出任何动静,连句恭迎皇上回宫话都被禁止,除殊易外不允许任何人接近床榻,都在屏风后静候吩咐。
或许是感觉到气氛不大对劲,也或许是睡够,沈言之悠悠醒转,在宽大明黄色龙床上伸个懒腰,整个人缩在披风里,只露出那张精妙绝伦脸,迷蒙地不知身在何处。
沈言之解身上披风,摸索着步步找到屏风,也算找到个可倚靠地方,见殊易不言,心中担心更甚,又道,“皇上……皇上此举未免……”
“宣室宫宫人在前几个月新换批,不识得你,你怕什”
沈言之愣,怕什,事到如今他什都不怕,却无端在殊易话里听出别意味,脸色霎时间冷几分,被暖香熏出那点嫣红也渐渐地变得苍白,“皇上……是想辈子把锁在这儿吗?”
殊易听罢连忙把拉过他,眉头快拧成麻花,仿佛从牙缝间挤出来声音,“你这小心思就非得拧着,摊开铺平就
“醒?”,殊易悠悠笑道,“醒就起来吃点儿东西”
屋里熏着淡淡龙涎香,熟悉味道萦绕在鼻尖久久不散,即便离开年即便眼不能视物,但这种压抑着氛围从深藏心底慢慢探出头来,惊得沈言之个激灵,连忙坐起身,“已经回宫?”
还未等殊易应是,屏风外忽响起谢全声音,“皇上,晚膳都备好,现在传吗?”
宫烛灯火下映得殊易脸上皆是暖意,揉着沈言之柔软头发,心情颇好摆手,“传吧!”,
接着看眼动不动沈言之,“还困着呢?吃过再睡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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