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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怎说姜还是老辣,自个儿以为昨晚这趟来得神不知鬼不觉,却有人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知道得清二楚,靳译肯经过二楼时候去他弟书房溜达圈,空手进,满手出,带走靳少暠箱游戏碟和靳少暠灵魂。
而龙七有点怵。
靳译肯昨晚上和她做没脸没皮那点事,怎着都没法当着他亲妈面说出口,想来想去都觉得对连芍姿是个打击,她在廊口走两步退步,他却走得坦坦荡荡,插个兜,提着盒游戏碟,速度点儿不停,路过她跟路过吴姨似,反正坏事他做,后路没有,这辈子只能跟她相依为命,没什毛病,等他进客厅拿上果盘里个苹果吃,她才进客厅。
过去就看见满厅阳光沙发上,在喝早茶连芍姿。
不敢下楼。
上午九点刻,太阳光照到沙发脚地毯上内衣,靳译肯游戏赢两拨,赢掉司柏林支表,而她早上洗过头发也快干,在手指上慢悠悠地卷着,卷半天,还是没下楼。
套着单件松软毛衣,把腿架在他膝上,他坐沙发边上,手肘抵着膝盖,跟司柏林开第三轮局,这局奖品是彭子限量球衣,还没归他俩任何个人,但就是理所当然成游戏筹码,这人大早手气好得不行,这会儿心乘胜追击打垮他隔壁邻居,司柏林也不服气,说昨儿睡得晚,这会儿半个人在梦里,让着他手呢。
“睡得晚?”
“睡得晚。”
穿着白色毛衣,灰色柔软羊毛长裤,坐在光中,翻着书页,金色高脚小茶几上摆着新鲜玫瑰,沙发另边是三四个Valango方形大行李箱,厅里除吴姨外还有两个匆忙走动人,龙七见过,是上回第次和连芍姿喝茶时跟着她两名贴身大助,男女,戴白手套,楼上楼下地走,正细心搬运些套着防尘袋昂贵大衣。
小桌上放着个透明文件夹。
“阿姨。”
“太太,”她招呼和吴姨叫声几乎同时响起,分不清是谁打断谁,吴姨捧着束白玫瑰步履匆忙地进来,和龙七对上眼,龙七没继续讲话,吴姨才转向连芍姿继续说,“又收到束。
他俩这问答,明明同样三个字,却好像打只有男人间才懂暗号,龙七往那儿抬眼,正好靳译肯盯着屏幕回句:“你爸爸晚没睡,让你两手。”
她抽小腿,往他腰踹下,他身子晃,往她看,她白眼,他继续打游戏。
她也继续刷手机,瞎看微博。
正想着要不永远别下楼,让靳译肯每天给她送饭上来也不错时候,手机叮声响,信息提示横幅出现在屏幕上空,存过号码连芍姿给她发条信息,七个字。
——下来吃早饭,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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