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清河不答,却把他赤丨裸脚攥得更紧,不由分说地套上另只棉袜。
脚心发烫,宋谧低头看着那人头顶,心想他翘起头发看起来像是蝴蝶金色触须。
“饿吗?煮粥,要吃点吗?”晏清河似是无意地摩挲着宋谧脚底,缓缓站起身。
宋谧看着他身上因为蹲下而产生褶皱,想起阳台上皱巴巴风衣:“……抱歉。”
晏清河愣瞬,若无其事地离开,
走出房间,便看到阳台上那件风衣。卡其色风衣因为湿水,显出种比平时更深颜色,大概是因为被洗过,它看起来不那平展,皱皱巴巴,坑坑洼洼,像是团揉废纸。
那是晏清河风衣。宋谧忽然想起自己对它做什。侧过头,风衣旁边晾着条被搓洗过黑色内裤。他顿时感觉整个人都开始僵硬起来。低下头,却发现内裤已经被换过。
他思维在这个瞬间像是被按下暂停键。
而肇事者却穿着贴身黑色高领长袖T恤,套着奶黄色围裙从厨房走出来,脸上还带着温软笑意。
很快地,他笑意凝滞秒,眼睛微微眯起:“宋谧,把鞋穿上。”
宋谧醒来时候,依稀听见水从管道流出声音。准确地来说,应该是有人拧开水龙头,于是自来水便穿过管道,奔驰之余发出,琐碎声音。
家里没有其他人,他或许是听见邻居家生活。
他突然回想起小时候事情来。
当他还是孩童时候,痴迷于在日光下奔跑,跑得累,回家倒在沙发上闭上双眼就可以安心睡去。醒来后,汗湿衣服已经被换掉,身体清洁干爽,厨房里依稀会传出菜刀落在砧板上声音。
仿佛再过会儿,婆婆就会推开门唤他吃饭。
见宋谧迟迟不动,那人将他抱起来放回床上,宋谧大脑因为被抱起失重感瞬间过载,因为久不说话,声音有些沙哑:“你腿……”
晏清河用温暖掌心贴宋谧冰冷脚底,轻轻为他套上只棉袜。
“宋谧,是个Alpha。”
他声音听起来像是在叹息。
宋谧心乱,嘴唇抿成条直线,他抽抽脚:“自己来。”
他疲惫合上眼,借着邻人家水流声,让自己沉沦在这种往昔和现实交接混沌之中,祈求片刻疲惫安宁。
门被推开,有人柔声道:“宋谧,醒吗?起来吃点东西。”
好奇怪,这个人声音怎这样像晏清河。
大概是因为逆光缘故,他看不清楚那个人脸,只记得夕阳给那人镶上圈温暖金边。
宋谧带着初醒惺忪像下床,站起来瞬间感觉到种游泳上岸时失重。光裸脚尖触及冰冷地板时,他才因为那份过于真切冰冷和坚硬而回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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