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顿也觉得自己有毛病,开始嫌弃阮夭多事想快点把这娇气家伙送走,但是他不理自己又非要凑到他跟前去找点存在感。
“也不知道怎回事。”他有意无意地看着阮夭总是有点茫然脸,带点炫耀语气说,“可能是看过华国电影吧,说不准你这个名字在华国很常见呢,总觉得在哪里听过。”
阮夭这个时候好像被逗笑。
他若无其事地说:“也许吧。”
其实连他自己也弄不清楚心里为什突然冒起酸涩小泡泡。
后果就是阮夭出门时候严严实实地围着条不属于他大围巾,半张脸都埋在里面,外人只能看到双浅琥珀色漂亮眼睛,看不到他肿起来嫣红唇珠和破掉嘴角。
“那个……神父。”红毛少年别别扭扭地插着口袋故意偏过脸不去看围着厚围巾小神父,“都睡过,还不知道你叫什呢。”
阮夭声音埋在围巾里嗡嗡听不太清楚,也说不清是不是故意,舌头都卷好高:“ruanyao”
他名字太折腾个外国人,阮夭已经坏心眼地等着少年露出那种大着舌头把他名字念乱七八糟老套戏码。
但是没想到诺顿淡定点点头,非常顺溜地念出他名字,字不错,字正腔圆:“阮夭。”
天,拧出个有些过分狰狞“和善”微笑。
阮夭抖下,下意识把叉子上胡萝卜塞进嘴里。
如果可以把情绪具象化话,阮夭脑袋上现在定顶着两只毛绒绒发抖兔耳朵。
诺顿替他把那只不知道踹到哪里去羊皮靴捡回来,他这才发现鞋子好似泡过水,鞋面上都可怜地开胶。
是,海岛这样古怪天气,到冬天就阴雨绵绵好像永远不会停似,听说神父们总是经常出门替人家婚礼葬礼各种宴会做祝福祷告,那鞋子泡水坏也是正常事。
系统好像
“阮——夭。”
阮夭怔。
圆圆眼睛在被风吹散发丝后面睁得很大。
诺顿被他看有点紧张,努力压抑住点莫名其妙窃喜,咳嗽声冷着脸问:“有问题吗?念错吗?”
阮夭迟钝地回过神来,摇摇头,瓮声瓮气地说:“没有。”
诺顿就是觉得个享受信徒供奉和教会补贴神父也会这可怜吗?
很快红毛少年忍不住想起昨天阮夭泪眼汪汪地说自己那个死鬼表哥,又骗钱又抢劫,拿钱就去吃喝嫖赌得罪人常常被打半死。
想来阮夭钱都被用在那个人渣表哥身上。
诺顿明明生活里见多这样崽种,想起小神父哭唧唧地说起这个人神情,还是忍不住吐口唾沫。
阮夭完全没有被拐来自觉,翘起只套着白袜脚等着诺顿给他换鞋。架势非常嚣张非常恶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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