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脑中空落落只有这句诗,皱着眉思考会儿,不好意思地看着他说:“你觉得阮夭可以吗?”
桃花
男人伤那重,可神志还是清醒,他盯着懵懂漂亮小妖怪,声音干涩道:“谢谢你。”
小桃花精很大方地摆摆手,亲亲热热地坐在男人身边。
他很久没有见到活人类,整只小妖怪都透露出很高兴气息:“你不用谢。”
男人又问他:“你叫什名字?”
小桃花精愣下,然后才记起来每个人类都是有自己名字,就连些妖怪都有。他这下有点自卑,从化形以后他只见过两个人,个是在自己树枝上绑红绳书生,另个就是这个命悬线男人。
阮夭在起起伏伏失重感中做个梦。
他梦到他刚化形时候,小桃花精披着破破烂烂件袍子,整个人像只猴子样挂在身边和他起长大老榕树上。
那个面目模糊男人就是那个时候出现。
说是面目模糊其实也不太对,阮夭记得那应该是个很好看人,只是时间太长,他好像忘记男人具体长相,以至于在梦里男人脸上都好似打上马赛克。
他那个时候还没有真正受过点化,心智懵懵懂懂,就是个完全小孩子。
他脸上落寞表情飘过瞬,随即眼睛很亮地凑到男人身边,连馨香吐息都要凑到男人脸上:“姓阮,你帮取个名字吧。”
阮是红绳上那人名字,小桃花干脆拿来给自己用。反正不能让自己既没名又没姓,有点丢脸。
他观察男人表情,看他冷淡面容心里又有丝犹疑不定,皱起眉像个土匪,用命令语气说:“你不是要谢谢吗,你帮取个名字吧。”
男人苍白脸颊上浮着层淡淡绯色,阮夭那个时候以为是人伤得快要死掉,后来才知道他是因为自己也没读过几本文学书觉得有点害羞。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那个人浑身血糊糊地躺在老榕树下面副快要咽气样子。
小桃花精从树上跳下来,跪坐在地上观察男人进气多出气少模样。他歪歪头,伸出白皙手掌去捂男人嘴边咳出污血,但是血实在太多,不仅打湿男人衣襟还把阮夭自己两只手都弄得脏兮兮,实在没有办法他只能动用自己灵力让他恢复过来。
棵凭着山风雨露自己化形桃花树是不懂什叫做羞耻,阮夭看他好痛,慌里慌张用柔软唇瓣触碰男人干裂嘴巴。
那滋味很不好受,剧烈铁锈味呛得他眼角都浮出泪花,但是他怕男人就这死掉,只能抬手小心翼翼地扶住男人脑袋,用嘴巴渡过自己灵力。
他自己也只是个勉强能自保小妖怪,用全部力气也只不过是让他不要咳得那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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