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认识你。”喝醉阮夭笃定道。
他有点委屈地要哭出来:“可是怎想不起来呢?”
酸涩又夹杂着甜蜜怪异感觉密密麻麻充盈男人心脏,他用空出来那只手摸摸阮夭头发:“想不起来就不想。”
“不行!”阮夭语气好霸道,他竖起眉头时候看起来点也不凶,反而像只张牙舞爪试图震慑人类小猫。
他直觉得沈烛很熟悉,可是他不像他认识过任何个人,就算是在任务世界里,也没有见过个有着相似面容。
沈烛没想过自己在爱情里会是这样瞻前顾后犹豫不决样子,看起来软弱得塌糊涂。
他想收回手,但是出乎意料地是被人攥住。
阮夭不知道什时候又睁开眼睛。
月光透过纱帘冷清而明亮地笼在那张精致秀丽面孔上,清亮眼瞳里泪盈盈得好像随时要掉出珍珠。
“不许走。”他醉倒时候咬字都黏糊许多,个字个字说好慢,像是浸泡在金棕色糖浆里慢遭遭滚圈才从唇齿间落下。
地上很不安全地散乱着拧成团数据线,以及游戏手柄和种类繁多游戏光盘。
沈烛安全把人护送到那张被毛绒绒围住床上,坐在床边却不急着走。
阮夭随手从身边堆成山玩具中捞出只最大玩具熊,四脚并用地缠在上面,立刻困倦地要合上眼睛。
男人眼神里流露出种眷恋,好似在看自己分别已久爱人。
他伸手想摸摸阮夭随着呼吸不断颤动眼睫毛,手指悬在半空又有丝犹豫。他不想让阮夭觉得他是个粗鲁无礼流氓。
可是好几次他都觉得沈烛看向他眼神熟悉得让他眼角都酸胀。
阮夭喝醉时候就不太在乎那些有没,需求表述得非常直白:“你亲下。”
他感受到攥在手里肢体有瞬间僵硬。
什嘛,敢嫌弃他。
阮夭生气毫无道理,他瞪着沈烛脸,可惜他眼前都是昏
沈烛于是动不动,等着阮夭自己握累松手。
阮夭整个人套在宽松款睡衣里,领口露出截细痩瓷白脖颈和凹陷锁骨,像是瑟缩在窝里取暖小动物。
偏偏他手指握得那样紧,语气很像小土匪:“你得留下来陪。”
他眉目明明已经困到怔忪,还是硬要撑着自己不许睡过去,另只手伸直攥住男人衣领。
于是沈烛不得不和他面对面,连鼻尖都几乎要碰到起。
沈烛不知道自己怎回事。
他是这个世界上至高存在,无数人信仰他,畏惧他,争先恐后地愿意为他献上切。
但是他居然还是会害怕。
害怕这只根指头就能摁倒,小小桃花妖会讨厌他,会恨他。
光是想想都觉得心脏疼痛得要裂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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