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想起,欧少文曾经哭着在他病床前说过,他做手术不会很疼,好像坚信心脏移植对他来说只是个咬咬牙就能忍受事情。
他认为即使他愿意为他献出心脏,也是并不值得他感谢,是他理所应当本就该做。
他说他跟天底下所有人都不样。
哪里不样?难道还真觉得自己没心脏也不会死不成?
直以来,欧少文这个人身上就有许许多多矛盾和秘密,他越来越在意他,也就越来越不敢直接询问他。也许是不愿意让他再回忆起那些黑暗过去,更不愿意听他满不在乎提起那些过去。
脏也是不符合人道主义行为,为不引起不必要麻烦,手术可以不在医院进行,建议找个不为人知场所偷偷地做。”
他顿顿,“陈医生之前跟说,绝对想不到他们在什情况下找到颗匹配成功心脏,现在知道他在说什。”
欧仁锦紧抿着唇,他以为他已经震惊过次,开始能慢慢理解欧少文脑回路,可是此时,脑海里还是满满只觉得荒唐,又愤怒又荒唐。
他急促地喘几口气,嘴唇泛白,“还有呢?”
“他还说欧少文那次找他,还顺便询问你病情,他言语间好像对心脏病各种表现和手术前需要控制各类指标都非常解。哦,管齐俊还提点,他说当初欧少文车祸受伤住院时候,伤口恢复得特别快,已经超出正常人水平,这点让他印象很深刻。”
他只能自己查、自己猜,猜测是那鲜血淋淋、毛骨悚然。
“你过来之前吃过药吗?要不,再吃两粒吧。”欧仁锦脸色惨白,如果不是此刻他有些急促呼吸带动着胸膛不断起伏,简直像白炽灯下石膏雕像。
欧仁锦气势汹汹地横他眼,贺奕鑫就觉得自己好像松口气,“看来是还不用吃药。”
沉默会儿,他突然开口建议,“觉得,你是不是要安排欧少文去看下心理医生会比较好。虽然没跟他接触过,但通过他节目和采访,也能看出这是个挺开朗热忱男孩,不抑郁,不厌世,无病无痛,这样人正常来说不可能毫不犹豫地请求心脏捐献。
“这个也知道,所以呢,管齐俊告诉你这些,是他得出什结论?”
“他倒是没有直接给出他判断,但是你觉得……他说这些话是什意思啊?”
欧仁锦冷笑声,没有说话。
“自己得出结论就是……欧少文是不是从小被洗脑,就为给某个大人物器官移植啊。”说这句话时候,他特别小心翼翼,不错眼地盯着欧仁锦脸上表情。
欧仁锦脸色更加深沉,不可否认,听到他这句话同时,他脑海里好像跟着电闪雷鸣、轰轰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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