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浔低着头，用很轻
声音问：“你生气
吗？”
孟远岑沉默
瞬，才说：“为什
觉得
生气？”
沈浔哑然许久，只憋出句，“……不知道。”
孟远岑动作顿下，“其实直都挺忙。”
沈浔攥紧指尖，“不好意思，耽误你很久。”
孟远岑没接话，低下头静静地在门边换鞋，又摸下口袋，确定手机和钥匙都在，他抬起头想做最后告别，视线率先却撞见沈浔眉眼——
那个表情……是什意思？
孟远岑眯起眼睛，忍不住直接道：“其实你和梁砚如果是那种关系，也没有必要向隐瞒，尊重所有人性向，也不会把你们事情拿出去到处说，你放心。”
分流有三个方向，刑事、民商、涉外，按照以往经验，选刑事和民商同学对半，涉外最少，刑法难些，民商案子多，涉外对英语水平有定要求，在分流之前，院里会组织线上会议，较为全面地介绍每个专业研究方向、保研比例、就业情况等等，这个你不用担心。”
沈浔默默记下，“……好，谢谢。”
话音刚落，身后又响起窸窸窣窣脚步声，原来是梁砚匆忙跑过客厅，“小沈工作方面有点事先走啊，孟哥再见！”
他在门口穿鞋时，头也来不及抬，“哦对，昨晚弄脏衣服先放你这小沈，有空来拿啊。”
昨晚两人聊到凌晨，梁砚胃不舒服，最后还是没忍住去卫生间大吐特吐，外套不小心沾到呕吐物。
沈浔莫名有些慌，他明白对方话里那种关系在指代什，也听到孟远岑将每个字都咬很清晰，语速有些快，不像是平常说话语气……尽管他和孟远岑线下并没有见过几次面。
“可是，”沈浔顿下，“可是从来没有向你隐瞒什，和他真只是朋友，如你所见，确实……确实喜欢男性，但不喜欢梁砚，梁砚谈过女朋友，就这点上，和他绝无可能。”
孟远岑静默几秒，微微颔首，“嗯，知道，应该是又误会，不好意思。”
眼看孟远岑即将推门离去，沈浔上前把抓住孟远岑手腕，“孟远岑……”
孟远岑视线向下，落在沈浔指关节处，“怎？”
沈浔点头答应，“好。”
“砰”下，门被合上，客厅只剩孟远岑和沈浔两个人。
孟远岑不知道第几次重复，“得先走。”
这次他没有被叫住，他走到门口。
沈浔跟在孟远岑身后，看着对方身影，终究没忍住问道：“你等会儿……还有很多事情要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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