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最后说要送到学校,说算吧,沈河还饿着肚子,你们都还没吃饭,留在家吃饭吧,来回也要个半小时。”
“那天傍晚,自己乘出租车回到学校,高考住在学校里人很少,室友都走光,那几天宿舍里只有个人。”
“再然后,高考很顺利地结束,这件事就这过去,没有把它作为种遗憾,甚至有时候回想起这件事,会想,哦,原来当年还发生过这件事呢。”
“但是现在,又觉得它好像在潜移默化地影响。”
“因为后来所有重要事情,再也没
姑姑名字。”
“妈听之后个劲问为什,爸被问烦,才说个月前他已经因为分财产事情和姑姑彻底闹掰,妈说原来你是放不下面子,那去联系总行吧,不用你出面,爸说不行,总之你们谁也别想住到沈茹家。”
“妈说那住在哪里,爸说不知道,妈说那现在订酒店还来得及吗,爸说不知道,妈说现在还有几天就要高考,你既然早就知道你妹妹家住不,为什不早点订酒店,爸说这忙哪里想得起来。”
“那时候离高考还剩三天吧,你知道有家长在高三下学期刚开学时候就订好酒店,近点酒店早就被订完,远点酒店倒是有,但是太远,要是住在那里,得早上六点钟起来。”
“然后爸和妈开始吵架,吵得面红耳赤、声嘶力竭,但是谁也不想着先把问题解决,反而翻出之前很多陈芝麻烂谷子事情出来互相数落,临近高考,还要听他们吵架,为还是这种本来可以避免问题,也烦。”
听到这里,再结合之间沈河关于沈父叙述,孟远岑隐约有预感,沈浔所说争吵或许并不像语言描述那简单,可能是场腥风血雨,创口是回忆连续性中断形成裂隙,愈合时留条疤,于是沈浔带而过。
他不由得攥紧沈浔手心,连呼吸都放轻,害怕成为创口上压力,他听沈浔继续说。
“于是悄悄溜回到自己卧室,拿手机给班主任打电话,问班主任还能不能申请高考两天住在学校,班主任说你怎不早点申请,还好现在还来得及。”
“然后带上几本复习资料,收拾好书包,返校前,走到客厅里说你们别吵,回学校住,终于他们不吵,感觉整个世界都安静。”
“妈很震惊地看着,她说你申请住宿吗?说刚刚申请好,妈问那吃饭怎办?说吃学校食堂饭,三年都吃过来,不会在这两天吃坏肚子,妈又说假都请好,本来还想高考陪你几天,说现在不用陪,你可以在家休息几天,就当放个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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