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只有他在孟远岑面前吃瘪份,把孟远岑说到没话说还是头回,沈浔心底成就感油然而生,他不免膨胀地继续道:“而且你知道高腐尸体上全是蛆吗?有时候解剖完回到家,能从自己身上捉到只活蛆虫,白色,还在蠕动——”
孟远岑面部抽搐下,“好别说。”
“你看,才说下你都受不,要是真见到,你不得吐出来?上次不让你来接吧,你还不高兴。”沈浔半开玩笑半认真道,“以后还接吗?”
“接。”孟远岑面色还没缓过来,回答倒是毫不犹豫。
沈浔蓦然怔住。
“……不。”
“你回答时候好像犹豫。”
“只是和蟑螂有过不愉快经历。”
“不愉快经历?”
孟远岑想到什似,右手攥成拳放在嘴边,似乎是呕下,不愿多言。
他张张唇,霎时间,胸口有百般滋味涌上咽喉,却堵得声带发涩,最后只能生硬地把话题转移开,“突然想起来家里还缺很多生活用品,们列个清单,把这些东西陆陆续续买回来。”
说完他低下头,指尖在备忘录里敲敲打打,指腹处隐约有脉搏。
对方只说个字,他却感觉到自己在被坚定地选择,于是,他有幸枯木逢春,并为此心跳不止。
沈浔上前拍拍他背,“这不愉快吗,你是只怕蟑螂,还是害怕所有和蟑螂差不多虫子?”
孟远岑纠正他用词,“不是怕,只是不想见到。”
沈浔:这俩不是个意思吗?
但他也不选择说破,毕竟发现孟远岑软肋这事,足以让他高兴整天,“你不想见到虫子,那你怎还敢找个法医男朋友?怎还敢来解剖中心接?”
孟远岑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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