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殿下猝不及防掉下来，急促惊叫
声。
段钺伸手，接他在怀，用冰凉指尖捏起他下颌，强迫抬起。
“靖王爷。”他低
眸，寸寸扫过怀中人狼狈身躯，眼底划过抹若有似无
嘲讽。
“别来无恙。”
四下寂静。
血珠掉落在地，滴答滴答。
段钺阖上牢门，走到四殿下面前，仰头盯着他，漆黑眼底虚无，看不出喜怒。
四殿下虚弱地垂着脑袋，撑起半只眼皮，和他对视。
这小暗卫，他认识。
闲杂人，滚。”
十六玄卫手掌大权，深得万岁爷信任。
王霖不敢违抗，连声应是，领着人躬身退出。
到牢外，小太监不满嘟囔：“干爹官至总管，他不过区区低贱暗卫，怎敢对您呼来喝去？”
“有你多嘴份儿？”王霖警告地扫他眼。
是父皇身边很受宠个奴才。不喜言笑，杀人如麻，替父皇挡过无数次暗杀。
恐怕是庄贵妃等不及，命此人来屈打成招。
四殿下哑着嗓子，张嘴：“
没偷，要杀要剐，随意。”
段钺想，谁稀罕剐你。
他长剑出鞘，剑刃覆上内力，削铁如泥，眨眼便斩断两条小臂粗锁链。
旋即又冷笑：“此人可非是普通暗卫。段十六，那是陛下掌中宝，心尖宠，要星星不摘月亮地宠，你说他怎
敢？”
“你这话，在面前说说也就罢，若是在陛下跟前，当心你那蠢脑袋！”
小太监惊讶，回头瞅眼。
也不过就是个比常人俊几分、冷几分少年，怎被干爹说得神乎其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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