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父皇,这是想生生毒死自己亲生子嗣!
靖王抬起头,终于给点反应,露出受宠若惊又惶恐表情:“父皇、父皇当真这说?他肯信?”
王典见他这反应,心下松大半,笑道:“可不是!万岁爷还为着这事儿自责许久,到现在还食不下噎,惦念着您伤呐!”
既然惦记,为何不来亲自看他,反倒命个太监送来毒药?
靖王桃花眸底满含冰雪,冷意刺骨。
中承帝?
他不盼着自己死便是大发慈悲,怎会管自己死活。
靖王漠着脸,不接话。
王典小心觑着他脸色,笑笑:“四殿下,万岁爷说,金簪那事儿已经查清,是他误会您,叫您千万别往心里去。”
“您瞧,万岁爷听说您受伤,这些都是御赐给您伤药,价值千金呢!别殿下可是求都求不来,万岁爷还是宠着您。”
同他往日所饮山泉清茶相比,不知劣多少倍。
靖王却顾不上,仰头便往喉咙里灌,喝得滴都不剩。
他用同样不干净袖子擦擦嘴,爬回榻上,正要闭目调息,殿门便被敲响。
个面目清秀小太监笑着走进来,嗓音*细。
“四殿下,哟,您醒着呐。”
段钺走后,靖王挣扎着爬下榻。
他已两日滴水未进,喉咙干渴撕裂,不得不去找点水。
但他忘,自己手脚筋脉已俱被庄贵妃命人割断,段钺虽替他接上,但仍无法行走。
下榻,他便跌跪在地上,啃身嘴灰泥。
靖王闭上眼,捏紧指尖。
只是脸上却露出恰到好处动容,连声感恩。
王典见他收药,笑容大些。
又看他置于旁不用,仍有点不放心:“若不然,奴才就先替殿下上药如何?也好回禀万岁爷。”
靖王捏捏指尖,并未露出异样,只展颜笑:“那便劳烦公
宠?
宠他,会任由他在冷宫受尽欺辱。
宠他,会不分青红皂白诬蔑他偷盗。
宠他,就是听闻他重伤后,送来罐催死伤药。
仅仅闻着味儿,靖王就知道这药里藏什毒。
靖王冷冷抬起眼皮。
王典。
太监总管王霖认那个干儿子。心狠手辣,吃里扒外把好手。最后投奔他麾下,为表忠心,把他干爹活活用炮烙烧死。
靖王垂下眸,掩去眸中算计:“何事?”
王典嬉笑着凑上来:“这不是万岁爷听说您回来,特意命奴才来探望您。”
自从段钺来他身边之后,事无巨细,精心照料。
他已许久未尝过这般无力滋味。
但如今,小暗卫对他心生厌烦,他只能自力更生。
靖王忍下心中不适,手脚并用,在地上缓缓爬行,艰难蹭到桌案旁,取下茶壶。
水里股馊味,沿口脏污,水质浑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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