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方才错怪人,这会还存着几分愧疚心理,神思不属,全凭本能在行动。
甚至还帮靖王调整下姿势,扶正他手臂,方便自己包扎。
靖王看他捣鼓,道:“进宫要办件旧案。”
“什旧案?”段钺头也不抬。
“十几年前桩炼丹案,致死付家村上百口人,锦衣卫怀疑和吴征有关。”
这是烈性药,撒上去痛得很。
靖王直往他怀里缩,手不老实乱躲。
“别动。”段钺捉住他手腕。
“疼。”
“哪里疼,伤又不重。”段钺嘴上嫌弃,还是凑上去,对他伤口吹吹气,“好点吗。”
“你以为呢。”
段钺眨眨眼,他错怪靖王?
他低头和怀里虚弱少年对视:“没别?”
靖王眸底雾色更浓,隐忍地咬住他衣襟,吸着气小声回:“没。”
“又不说长生丹事,那你来是为什。”
这是不信意思。
靖王只好重复遍:“没,才说句,你就来。”
段钺看眼不远处段十二。
他被两个锦衣卫拦在外侧不让进,正凝眉望向这边。
“让他们,把十二放进来。”段钺指指那个方向。
已然怒极:“段十六!殿下不计较是他宽厚,可你别欺人太甚!”
段钺甩手只暗镖飞去,堪堪擦过他脸颊,杀气森冷:“滚,和四殿下说话,有你插嘴余地?”
“你……”
靖王抬眼。
徐林当即顿,恐惧地收声退下。
段钺想想,前世靖王压根不关心长
靖王看他两眼:“不是小孩子。”
言下之意是嫌段钺哄他手段太幼稚。
段钺嘲讽笑,“你再多嘴,信不信这就废你手。”
靖王抿唇,没吭声,乖乖枕在他肩上。
段钺也没觉得不对。
“自然是为你,可你瞧瞧自己,做什好事。”
段十二谴责他,半跪下来请罪:“殿下,十六年幼不懂事,都是奴才错,没和他说清楚,请殿下责罚,饶十六命。”
段钺不悦:“他自己惹事,和你有什关系。”
“十六,不可无礼。”段十二警告他,“替殿下疗伤。”
段钺不情不愿松手,收回浑身带刺尖锐态度,把靖王掌心血迹擦去,撒上止血药粉。
靖王不语,扫眼徐林。
徐林欲言又止,最后屈服于恐惧,还是照做。
“十二,问你,刚才靖……四殿下,和你说什?”
“殿下担忧你安危,问你去向,还特意带人来解救你。”
“就这样?”
靖王不声不响垂下眼眸,又是那幅虚弱模样,闷声开口:
“只问他,你去哪里。”
“除这个呢。”
靖王看他眼,桃花眸都是水汽,声音细细:“没别。”
段钺没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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