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不太大，从周子轲进门来到现在，汤贞
直就没有大声说过话。
温心拿着手机走过来，扁着嘴，明显不愿意说。
铃声停止
，又响
他说话从不带敬语，但看汤贞
反应，显然早已习惯。
汤贞看起来很困惑。周子轲又问：“你那天去找
干什
？”
“，”汤贞眉头微簇，像是毫不知情，“……找你？”
周子轲脸色阴沉下来。
手机铃声又响，又是汤贞手机。周子轲能听到温心在不远处手忙脚乱地翻找手机，暗骂几句。
这次换汤贞愣住。
温心借口要去给周子轲倒杯水，快步钻进厨房找郭小莉。她问，郭姐，肖扬腿受伤吗。郭小莉皱眉：“没有啊。”
从柜子里拿出个玻璃杯递给温心，郭小莉说：“以前是受过伤，两三年前事，怎？”
＊
“你来看，小周，很高兴。”
见面时瘦不少。这地方光线不好，周子轲看着汤贞，想努力看清更多，想把过去没看见捞不着看都看回来，可汤贞周身就像蒙层模模糊糊影子，让他看不清楚。
“去新加坡是演出吗？”汤贞问。
温心替周子轲回答：“亚洲音乐颁奖礼，这届们公司就子轲他们去，拿四个奖，大赢家！”
汤贞好像开心起来，竭尽所能地笑，声音依旧干涩：“其他人也回来？”
“还没有，”温心答，“KAIser还有工作，要坐今晚班机才能回国。只有这位太子爷，丢下工作就跑回来，谁也管不他。汤贞老师你快说他两句！”
铃声消失。显然是温心把来电挂掉。
周子轲正沉默着。忽然那铃声又响起来。
吵死，温心骂句。又挂。
这样反复三四次，停当几秒钟，那铃声又不放弃地响起来。
“是谁？”汤贞回头，问。
周子轲声音也透着股距离感，说：“应该”
周遭没有其他人，只有时不时从厨房传来零星动静，提醒周子轲不要做出太出格事情。
“你愿意和说话？”汤贞问，抬头看他。墨黑长发滑到脑后去，露出汤贞巴掌大张小脸来。周子轲以前听见过骆天天抱怨，说为什汤贞老师脸这上镜，而他就不行。
那真是非常久远以前。
周子轲不回答，反而硬邦邦问道：“你那天夜里，是不是去公司找。”
汤贞笑，眼睛有点发亮。他快乐到这多，好像就已是极限。他问：“他们怎样，都还好吧。”
温心说：“你问KAIser？都挺好。”
“肖扬腿伤呢，好吗？”汤贞又关心道。
温心愣，迟疑地看周子轲眼，又看汤贞。
“你先好好关心关心自己吧。”周子轲盯着他，突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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