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剧没有完全真实。布景是假,人物是假,为什观众能投入进去,因为们制造个情境,唤醒他们内心相似感觉。”
“小汤,你看着乔贺,同样,们来唤醒个相似感觉。你现在把他想象成你个观众。”
“观众?”
择,这太被动,很不健康,不健全,小汤,你懂意思吗。这是人死到临头才会做事,阴阳两隔,前方是片黑暗,梁山伯无所有,空有腔爱情、悔恨,再无所谓失去,这样绝望人,他才会做这样事,因为他别无选择。如果他好好活着,他绝不会这样。更何况,这也不是爱,你仔细想想,小汤,这“奉献”里面到底是什情感,依赖?攀附?这样人上来就完完全全地妥协,对方不离开你时候还好,失去时候你要怎办,你把所有你都挂在那个人身上,如果他决心要离开你,你能拿什来挽回他?你连你自己都没有,都是他,他走,你日子还要不要过?爱情不是这样。
不知道是谁教你,小汤,让你有这种理解。用这种方法来爱个人,无异于饮鸩止渴,只会毁掉你。你这个想法太有问题。你看乔贺,你看他,看梁山伯,这里面有个地方,你定要搞清楚。你把他当作你男人来爱,不是你主人。你是用你自己去爱他,不是把你自己都给他。
汤贞听得似懂非懂,林老爷子说得嘴都干,费尽口舌,无所不谈,看汤贞表情,他也尽力去理解,却仍想不透彻。对于“爱”与“情”,汤贞最多只有文字上认识,缺乏真实体验。他胜在聪明,人表达情感方法共就那多种,动作、神态、语气、表情……他摆弄出来,人家便觉得他懂,便觉得他演得好。可情感和情感是有区别。
林老爷子说,英台在草桥上眼相中山伯。汤贞又说,他没有遇到过见钟情这类事情。他也不相信有这回事。比起“眼相中”,汤贞其实更愿意认为那是山伯心慈面善,旁人对他容易有天然信赖,包括英台。
林老爷子难以置信:“见倾心感觉你没有过,过目难忘人你总碰见过吧。”
汤贞想想,尴尬地笑。林导和副导演感慨:“连个能让他过目难忘人也没有。”
乔贺很可以理解。在他看来,汤贞个如此缺乏安全感年轻人,见钟情对他来说是太不可靠。
林导上台去,过会儿把汤贞和乔贺也叫上去。汤贞说,林爷,回去想想你今天说,咱们明天再排吧。
林导摆手:“你不用想,你想不明白。也不能让你现在去正经谈个恋爱感受下。这样,小汤,你过来。”
汤贞又走到他身边,背对着林导,听他在耳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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