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贞已是不省人事,他长发粘着后背,缠着周子轲手,嘴角向下淌水,双眼闭着。
海滩上圈人,亚星娱乐工作人员,媒体记者,纪录片摄制组,电视台节目组,歌迷粉丝,慌乱中拥而上。罗丞飞快跑过去,他第个冲到周子轲面前,先是低头看面色苍白没有意识汤贞,又看周子轲。周子轲胸膛起伏,表情难看极,双眼睛被海水杀得血红,还紧盯着他抱着这个人。罗丞结结巴巴,回头大声喊道:“救护车……救护车!”
岛上救护团队早就接到歌迷打去急救电话,驱车赶往海边。医生提药箱,风风火火钻进人群。罗丞着急道:“子轲,子轲,医生来,你先放手,你先把汤贞老师放下来——”
祁禄浑浑噩噩,在酒店走廊里低着头。他听到楼上楼下房门不断开合声音,周围全是脚步声,在他身边飞快过去:“他们现在就在沙滩上,快去沙滩啊!”
等到祁禄跑到沙滩外时,千余围观人群已经全退让开,不少媒体记者举着摄影机。祁禄抬起头,感觉阵风真正在他身边吹过去。他看到头顶飞起来直升机,隔着扇小窗,他看见周子轲和医生背影
:“可能八九点钟,也不太确定——”
周子轲突然踩着小艇从肖扬身边冲出去。
偌大洋面上空,有剧组直升机在航拍。肖扬皱起眉头,他眼看着周子轲小艇路冲出剧组划定拍摄区,沿着小岛海岸线朝另个方向飞快驶去。瞬间海岸上围观歌迷群众就片混乱,肖扬还站在小艇里,他不知道发生什。
罗丞船已经上岸。肖扬开过去,跟在他身后。肖扬说:“不知道他怎跑出去!”没想到罗丞把把他拉上剧组游览车,开着就往岛里面跑。
周围已是片骚乱,肖扬后知后觉,才发现身边经过很多歌迷脸恐慌,不少媒体正扛着机器往纪录片拍摄区相反方向奔。这时肖扬听到车外有媒体人叫道:“谁刚才拍到那块海滩镜头,自己检查下,那个方向镜头!不论有没有发现疑似汤贞都先把片子交上来!”
游览车还没停稳,罗丞就跳下去。肖扬下车,穿过越围越多人群,他听到有歌迷在身边倒吸气,靠在同伴们怀里:“是汤贞……是汤贞啊!”
周子轲在幽深海洋里不断下潜,气泡从他嘴边冒出去。周子轲睁大眼睛,屏住呼吸,他先是抓住汤贞只手腕,然后继续下行,搂过汤贞腰来。汤贞还在下沉,他裤子口袋有点鼓,重重地往下坠。
周子轲把他兜里装石头全翻出来。
石头颗颗沉入海底,带着曾经美好幸运祈愿。
周子轲奋力向上游。他抱着汤贞,在夕阳下猛地浮出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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