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得着吗。”曹医生问。
周子轲想
想，他摇头。“他不吃有时候也睡得着。”
曹医生愣
会儿。曹医生想问，你是怎
知道他能不能睡着
，他在什情况下不吃药也睡得着。周子轲已经又拿起另外几种药盒自己看，他翻着汤贞这多年用药记录，沿着上面药名挨个开始比对。
周子轲时不时问曹医生几句，他把药盒个个丢到边，再不厌其烦拿
周子轲对汤贞生活中许多块面并不解，从曹医生看来，他两个并不像是朋友，可奇怪是，周子轲又掌握着许许多多只有陪在身边护理人员才可能解到那种私密细节，譬如当曹医生拿出几种药品给他看时候，周子轲眼便认出其中有汤贞吃过，睡前还要和其他几种药配合着起吃。曹医生问：“你知道这是什药？”
“他说是维生素。”
“你相信吗？”
周子轲放下手里用药记录。“安眠药吧。”他伸手把那种药包装盒拿到手里翻看。
周子轲喜欢自己琢磨事情。曹医生问：“你没见过包装盒？”
身在其中。
第次“见面”时候，周子轲走进来，手里拿着刚被金护士长圈点过本汤贞用药记录。他开门见山说：“
没想到他医生也是你。”
这本恐怖犯罪小说仿佛进入个高潮部分，曹医生可以露出其“邪恶本来面目”，宣布：“没错，对你切早已经如指掌！”
可事实是，曹医生只能请他坐下，问他想喝点什，曹医生发觉自己对他本人是如此无所知：“也没料到会在这里遇到你啊，子轲。”
＊
周子轲摇头：“他用种透明药盒吃药。”
曹医生点头道：“很多患者都喜欢把包装丢弃掉。有还喜欢拿些日常别药物，掺在块儿带在身边。”
周子轲说：“他也是这样。”
“汤贞吃这个药效果怎样？”
“不知道。”
第次“见面”，周子轲花二十分钟，问曹医生方方面面关于这家康复中心问题，是否安全可靠，这到底是什地方，病人能不能接受得，诸如此类。这些问题普通，又很不普通。每个刚刚有家人被送到康复中心家属多半都要问这些问题。而这又很奇妙，这居然是周子轲问出问题。
曹医生对他解释，这家康复中心和几家知名医院精神科都有合作，和自己诊所合作时间也非常久：“设施、器械都很完备，医护人员也非常专业，比把病人关在家里起码要安全得多。”
周子轲手里还拿着那本用药记录，他问句：“关在家里？”
曹医生看他。
周子轲舔舔嘴唇，他嘴唇干，曹医生给他倒水他也不喝。“什叫‘关在家里’？”周子轲耐着性子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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